他該鎮場的時候不鎮場,該回擊的時候不回擊。明明是一殿之儲,卻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出口。
軟,太軟了。
就這麼點挫折,就灰頭土臉地退回來,還敢做儲君?
贏世民握緊了拳頭。
可歸根結底,這鍋還是得贏高明自己背。
李北玄再多錯,也隻是沒及時圓場而已,說重了,是個心裡不痛快的年輕人。
不是佞臣,也不是禍害。
他在這場亂局中唯一的錯,就是冷眼看了一出戲。
而這出戲的主角,是贏高明自己演砸的。
“瑪德,看著人家的兒子進退有禮,年少有為,朕心裡怎麼就這麼不痛快呢?”
贏世民抬起手搓了搓臉。
又對常塗招了招手:“給我隨便找幾條李北玄的小辮子,讓他閒的沒事就去找個牢坐!”
“……扔幾天就好,彆真把人磋磨壞了。”
贏世民甩了甩手,語氣裡帶著三分煩躁,七分敷衍。
像是在訓人,又像是在發泄。
而常塗愣了一下,立刻躬身應下:“喏。”
瞬間明白過來。
陛下這不是要治李北玄的罪,也不是動了殺心,甚至連敲打都算不上。
充其量,就是在給太子一個交代。
這江山以後歸誰不一定。
但現在,他這個當皇帝的,得把規矩再立一遍。
贏麗質能罵、能打、能氣人,卻不該不顧禮數,給太子當眾一個耳光。
李北玄能權衡利弊、藏鋒斂勢,卻不該冷眼旁觀,任場麵失控。
太子再不中用,那也是太子。
不管怎麼樣,不能讓太子的臉掉地上。
不過,給李北玄找小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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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事兒可不好辦啊。
常塗坐在台階上,一邊發呆一邊暗暗叫苦。
說是“隨便找幾條小辮子”,但李北玄那是什麼人?
他不是沒毛病,他是毛病多得數不過來!
真要下死勁翻賬本,單是前兩年跟隨朱知節出征那回,隨便摳一摳,就能定他個“私調軍政”、“越權擅作主張”的大罪。
換個皇帝坐這兒,說不得早就把他一擼到底,貶去嶺南喂蚊子了。
更彆提他跟那幾位閣老尚書節度使、封疆大吏老國公們,私下走動得也忒密了些。
來往的信、送的物、口頭打的招呼……
哪一樣捋不出點結黨營私的味兒?
甚至京裡幾家鹽商、錢莊、糧行,全有他的影子。
換個年頭,這都夠“操縱國計”、“擾亂市利”的罪名了。
隻不過是因為,贏世民知道他不是反賊,也沒什麼野心,又看在他確實有能力的份上,懶得跟他計較而已。
而現在陛下的意思,明顯也不是要殺他,是要關幾天,做個樣子。
做樣子,那就得做得巧,做得輕,不傷筋骨、不損臉麵。
還得讓外人看著合情合理。
所以隻能挑點李北玄自己都懶得掩飾的小毛病來糊弄個過場。
可問題是,李北玄從不犯小錯。
他犯的,全是動搖根基、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大錯!
要真辦他,去按他那些大事查?
嗬。
隨便挑一條,槍斃他五分鐘都不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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