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整個朝堂、皇族裡,有資格競爭儲位的,其實隻有三個。
一是太子贏高明。
他有嫡長子的身份,有從龍之功的太子師團,有一群死忠的東宮官屬。
此人雖然行事昏聵,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隻要他還坐在那個位置上,誰都得掂量。
而第二個,是贏麗質。
贏麗質在山東、藍田紮根多年。
文臣能拉,武將也能帶,還掌著幾處封疆大吏的人情債,以及李北玄這個跨時代的大殺器。
真論起來,硬實力甩贏高明八條街都有餘。
隻因她是女子之身,才顯得沒那麼張揚。
而第三個,才是贏高熙。
但贏高熙其實挺尷尬的。
贏世民雖然寵他,也有心提拔他跟贏高明打擂台。
但扶持了幾次,除了給他弄了個弘文館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了。
贏高熙沒有贏麗質這等實權,也沒有太子那樣的名分,隻是個勉強算得上聰明的小兒子。
而以往,贏世民之所以還能容他在京裡蹦躂,是因為他威脅不大。
但現在贏麗質和太子的勢頭太盛了。
贏高熙自然而然,就成了個明顯的多餘者。
而一旦他真的去就藩,那這場權力之爭就徹底與他無關了。
“贏高熙急了啊。”
李北玄搖頭歎道:“參太子,是給太子下絆子,參你,是提前布子,把你也拖下水。”
“是啊,我這二哥蔫壞蔫壞的。”
贏麗質有些頭疼的說道,感覺這事兒確實有點麻煩。
畢竟她原本以為,李北玄去蹲了十天大牢,就算把這事兒給揭過去了。
但誰承想,贏高熙又跳出來,把這事兒給鬨大了。
謝懟懟都出麵了,這事兒,恐怕不好收場了。
該怎麼辦?
跟贏高明剛到底?還是退一步,暫時緩和一下局麵?
贏麗質皺著眉想著。
但李北玄琢磨了一會兒,臉上卻緩緩露出了幾分戲謔的笑,又把手搭在了贏麗質的小包子上,一邊沒規矩的捏著,一邊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一宿沒睡,天還沒亮就來找你了,結果沒想到是虛驚一場。”
“嗯?為何會是虛驚一場?”
贏麗質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事兒已經很大了好吧,怎麼會是虛驚?
李北玄聞言,卻沒直接解釋,而是把臉湊到贏麗質麵前:“先給點好處我再告訴你。”
“你爹問我問題,我都要他大黃魚,但你嘛……親我一口?怎麼樣?”
“那倒是算我占便宜了!”
贏麗質大大方方,吧唧一口親在了李北玄的臉上。
而李北玄卻有些失望:“娘子……你不應該害羞,然後我再調戲你,然後咱們順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