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你特麼敢說一句問罪試試?!
……
看著文臣那邊支支吾吾,武將那列橫眉冷對,高坐於龍椅之上的贏世民,又忍不住掐了掐眉心。
這執失烈,真是不讓人省心。
你說你打仗可以,打得再狠都沒關係。
龜茲、於闐、焉耆三個國加起來,比長安的城門樓子也大不了多少,隨你拿捏就成了。
可你倒好,攻了不夠,還要屠。
殺得一地雞毛,血流成河,連老百姓都不放過。
是瘋了吧?
那可是能寫進史書、抄進太廟、讓後代子孫在背後罵街的事兒啊!
照規矩,執失烈是該罰的。
這不是講不講情分的問題,是規矩,是天子立國的臉麵。
可要真罰了,又說不過去。
三國都滅了。
兵不多傷不大,順帶清了西域一大塊地盤。
這麼乾脆利落的仗,武朝多少年沒見過了?
還有薛延陀呢。
那是他朝中掛了三年榜都沒拿下的毒瘤,執失烈三刀兩槍把人剁成了肉泥。
真罰了他,朝臣怎麼看?武將們怎麼看?他小妹九江公主怎麼看?他女婿李北玄怎麼看?
以後還有人敢替他做事嗎?
所以,獎是不能不給的。
可要是不罰,禮部那幫老儒都能當場腦溢血。
那幫人一口一個“仁政”、“王道”,要是真讓他們知道朝廷默認屠城,以後彆說蠻夷,連江南那些世族都要跳起來。
那要是罰……
贏世民正了正坐姿,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悖論之中。
於是贏世民索性也不再想了,隻當聽過就算。
隨後擺了擺手,隨後擺了擺手,懶洋洋地開口道:“既然三天後才到,那等他人到了再說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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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朝堂上頓時一靜。
不是那種肅穆的靜,而是一種突然斷電的懵逼。
不是,乾嘛三日後啊?
他們昨晚可熬了一宿,連夜寫了幾千字的章奏,準備在朝上辯個天昏地暗來著。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起碼能在執失烈入京前定下個基調,至少能掌握主動。
可誰想到,陛下張口就是一句:“等人到了再說不遲。”
那還辯個錘子啊!
一位年近古稀的禮部老臣眼皮直跳,差點沒當場噎住。
頓時捋了捋衣袖,準備硬著頭皮出列。
然而這時,一旁的吏部侍郎卻攔住他,輕輕搖頭。
這老頭傻啊。
陛下既然不打算現在就表態,明顯是要觀望的意思啊。
觀文武百官的態度,觀執失烈回京後的風向,甚至可能觀百姓輿情的反應。
而現在這個時候,誰先站出去表態,誰就是出頭鳥。
若是力主嘉獎,武將那邊自然拍手稱快。
可禮部、禦史台、甚至太學院那幫老學究能饒了你?
明日史官筆一落,便是“助長屠殺之風”、“喪失王道之本”,直接給你丫釘到恥辱柱上。
可要是主張問罪?
那也彆想太平。
不用等到執失烈進京,盧國公、鄭國公、李君獻、蘇烈這些混不吝的老殺才,當場就能在朝堂上跟你拍案子吵起來。
甚至當場拔刀都是可能的。
這哪兒是表態,這是送死啊!
想到這裡,那老臣眼皮一跳,終究還是把腳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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