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亂子,他這個主官第一個要背鍋。
可這事兒要表個什麼態出來?
很不好抉擇。
若輕拿輕放,吐蕃人那邊隻怕會借題發揮。
說武朝不尊客賓,不罰勳貴。
甚至可能上綱上線,要求賠禮、賠人、甚至要求罷官。
可若真依此處置,硬要治朱懷弼的罪……
李北玄乾不出來這事兒。
先不說兄弟不兄弟的,光是朱懷弼乾的這事兒,就深得他心。
若是今日出現在百花園的,是他李北玄自己,他八成也會把那幫吐蕃人給k一頓,說不定k的比朱懷弼還狠。
所以此時,李北玄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心頭的那點酒意,這會兒全醒了。
思慮良久後,李北玄揉了揉額頭。
對李敢道:“敢叔兒,咱們馬上去百花園,看看現場。先不說理對理,也不講誰對誰錯,先把現場情況摸清楚,看看有沒有和稀泥的餘地。”
“是,少爺。”
李敢也明白此事麻煩至極,立刻套上車,一路催車提速,往百花園的方向趕去。
所幸,京城自去年起,主乾道大半已經換成了石灰硬路。
到了夏末時節更是地乾路滑、通暢如流。
而定遠伯府距離百花園本就不遠,隻隔著兩個坊口。
不到一刻鐘,馬車便在百花園南門穩穩停下。
然而李北玄一下車,卻發現情況與他預想中的完全不同。
沒有喊打喊殺,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京兆尹的差役拉著架子圍場。
百花園大門外,隻是駐了些坊衛與司禮司的文吏,維持秩序而已。
再往內看,園中火光通明,卻顯得井然有序。
李北玄見狀,頓時怔了一下。
但沒來得及細想,便快步走入百花園中。
可更讓李北玄納悶的事情,很快出現了。
他才剛走進正廳邊的遊廊,就看見了被打的那幾位吐蕃隨從,此時都坐在暖榻上。
一人一案,正由禦醫與鴻臚寺的內吏幫忙處理外傷。
幾人臉上雖有淤青、鼻青臉腫不等,但神態卻並不激烈。
反倒一個個頗為安靜,低聲與身邊人交談,甚至還有笑容。
而更奇的是,身為挑事根源那位吐蕃貴族,此刻正裹著肩頭的藥布,在旁與百花園的女管事輕聲致歉,臉上全然一副“誤會誤會、我不是壞人”的嘴臉。
而後堂的情況就更微妙了。
放在鬨事打砸的朱懷弼等人,居然也沒被押起,而是坐在一旁飲茶消氣。
臉上雖還帶著點怒意,但眼神中已無戰意。
反倒像是剛吵完一架後被人勸開,正等著下一步發展似的。
是誰?
趕在他之前,把場子給控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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