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了。”
李北玄沒好氣的說道。
而贏高熙聞言,則寬容一笑道:“妹夫何必謙虛?你那才學,冠絕武朝,怎會作不了?隻是興未至而已。”
“……”
李北玄心裡翻了個大白眼。
他是真沒興致吟什麼詩,更不想配合這套文人儀式感。
於是乾脆敷衍道:“那行,我隨口來一句,你可彆嫌難聽。”
說罷,李北玄抬眼望了望月亮。
懶得醞釀情緒,更懶得講什麼意境,隨口就來了一首張宗昌風格的歪詩。
“天上明月大又圓,照得老李心發煩。”
“酒壺有酒快點倒,喝完回家睡個安。”
一句落地,院子裡的夜風都像頓了頓。
贏高熙原本還端著酒,等著聽什麼高情遠韻的妙句,結果愣是被這股味兒衝得猝不及防,差點一口酒噴出來,忙偏過頭去咳了兩聲。
“……好你個武朝第一才子,結果就作出這麼個東西?你這是在羞辱月亮嗎?”
贏高熙沒好氣的瞪著李北玄。
而李北玄則懶懶靠在椅背上,慢吞吞地回道:“沒興致啊。人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你這兒吊我半天胃口,該有的精神早沒了。趕緊的,正事不說我可走了。”
說罷,李北玄耐心告罄,作勢就要離開。
而贏高熙被噎了一下,愣了片刻,終是輕輕歎了口氣,眼底閃過一絲惋惜。
“本王原是想,先對月吟詩幾句,再順勢談到正事。如此,既高雅,又不顯得急迫。”
說到這裡,贏高熙頓了頓,搖頭笑了笑:“可妹夫既無這份興致,本王也不強求。”
李北玄懶洋洋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贏高熙見狀,便收起那點文人的架子,語氣也跟著沉了下來。
終於,提到了正事。
“本王的九姑父安國公,戎馬半生,邊關立下的功勳何止一樁兩樁。”
“臨了雖被削了爵位,但勉強也算平穩落地,沒有落得個功高震主、鳥儘弓藏的下場,至少還留著一條命在長安城裡,能開個烈記行貨,安安穩穩過日子。”
贏高熙說到這,微微停了下,目光落在李北玄臉上,緩緩吐出一句:“隻可惜啊……總有人見不得功臣得以善終。”
“所以,本王在這裡想要問一問妹夫,你可知……在背後動手,興風作浪的人,是誰?”
李北玄聞言,終於正眼看了贏高熙一眼。
笑了。
難怪贏高熙大張旗鼓的露麵,又如此鄭重其事的把他請到魏王府裡密談。
這貨的嘴裡,是真的有猛料啊。
不過有料歸有料,李北玄可不覺得贏高熙會免費告訴他。
畢竟就算是前世那些狗仔、八卦娛記,對外爆料也不是因為什麼共享精神,更不是邀請大家一起來吃瓜,而是赤裸裸的逐利。
有的是為了吃流量,博眼球、博關注。
有的是為了和當事人討價還價,用料來換封口費。
還有的,更是為了替幕後金主遞刀子,借著爆料打擊競爭對手。
所以,贏高熙既然主動向李北玄開了這個口,那八成也不是單純想幫李北玄伸張正義,更不可能是閒得無聊來給他送樂子。
這背後,必然有個籌碼。
贏高熙想用這份情報,從李北玄身上換來點什麼。
於是李北玄沒接茬。
隻是慢悠悠抬起酒盞,晃了晃杯中月影,淡淡道:“殿下,有話直說吧,我不愛繞彎子,再不說我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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