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叔,在家沒?”
李北玄熟門熟路的來到季府,提著兩瓶酒,還沒進門就嚷嚷起來了。
而門房一見是他,連通報都省了。
直接滿臉堆笑,將他引到了季慕白的書房。
此時,季慕白正在書房看書。
見李北玄來了,又提著兩瓶臨江仙,頓時眉開眼笑:“喲,來就來嘛,這麼客氣乾嘛?”
可說歸這麼說,話音還沒落,老頭就極其自然地把酒瓶搶了過去。
熟練地打開一聞,臉上頓時露出陶醉的神色:“就是這個味兒~”
“……等會兒再喝,季叔叔,我找你有大事。”
李北玄擺了擺手,趕緊攔住就要找酒杯的季慕白。
隨後歎了口氣,自顧自地找了個椅子癱坐下來,一臉的生無可戀。
季慕白見李北玄確實發愁,這才勉為其難的放下酒瓶。
挑眉問道:“怎麼了這是?什麼大事?”
而李北玄則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語氣沉重道:“季叔叔,咱們暴露了。陛下知道是咱們在後麵煽風點火,搞出這萬邦求娶的陣仗了。”
李北玄一邊說,心裡還挺緊張。
畢竟自己和贏麗質搞事也就算了,還搞到了鴻臚寺這邊,而且,這事兒鬨得還不小。
贏麗質和他,一個是贏世民的女兒,一個是贏世民的女婿。
看在親人的份上,老贏頂多罵他倆幾句,但搞不好會把火撒到季慕白頭上。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連累了季老頭,李北玄心裡還有點歉疚。
畢竟老頭都六十多了,萬一落得個晚節不保的下場,他不就造孽了嗎。
可誰知道。
聽完李北玄那番話之後,季慕白彆說緊張害怕了,臉上連一絲意外的神色都沒有。
隻是淡定地“哦”了一聲,隨後捋著胡須,點頭道道:“陛下聖明燭照,看出來是應該的。這點小把戲,本就瞞不過陛下的眼睛。”
“……”
見季慕白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李北玄都無語了。
趕緊上手推了老頭一把:“陛下又沒在這兒,你還拍啥馬屁啊?什麼聖明燭照……你當他麵說去,現在趕緊說說怎麼整吧,這回是真攤上大事了!”
“大事?”
季慕白聞言,反而露出了幾分疑惑,看著李北玄,“你說的大事,就是指各國使臣求親這事兒?”
“昂!”
李北玄用力點頭:“可不是天大的事嗎?這都牽扯到多國邦交了!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外交風波,陛下今天早上都快氣死了!”
越說,李北玄就越是煩悶。
然而季慕白卻是越聽越糊塗,趕緊擺了擺手,讓李北玄打住。
然後問到:“陛下怎麼和你說的?你詳細和老夫說說?”
而李北玄也沒多想,整理了一下措辭後,便把贏世民如何震怒,如何斥責他,又如何命令他來鴻臚將功補過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雖然我現在都想把孫無虞吊起來打,但這一回,確實是我搞砸了,捅了大簍子了。”
李北玄說完,愈發頹廢。
而聽完李北玄的敘述,季慕白先是愣了片刻,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