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他近一個月沒回來了。
回來的路線都有一些生疏了,要不是他還有一些東西放在西院裡要拿,林蕭都準備不再回來了。
這段時間,林蕭都不在府內出現。
整個林府的下人都覺的他是死在外麵了,畢竟之前在林府如此囂張的人,往往都會消失不見,他們也都習以為常了。
沒想到林蕭突然回來了,跟詐屍一般,可把裡麵的下人嚇了一跳。
他剛進門,就看見林凱披頭散發的在林府內漫無目的的遊蕩,整個人眼神呆滯,哪有當時那個意氣風發的模樣,現在他看上去更加像一個毫無生氣的屍體。
“我靠,這是什麼玩意?”
林蕭躲開了漫無目的遊走的林凱,嫌棄的瞥了一眼,向著自己住的西院走去。
一進西院,隻見他住的房子大門被踹飛了出去,桌椅斷腿的散落一地,整個房間裡麵滿地的狼藉,跟被轟炸過了一般。
不用想,肯定是林家母子乾的。
林蕭拿起自己當時新買的備用衣服,發現上麵不是鞋印就是尿漬。
頓時怒火上頭。
瑪的,這是欺負人欺負到臉上了。
叔能忍,嬸不能忍!
隨即,林蕭換上懸劍司的白色錦袍,掛上佩刀轉身就準備就去找他們幾人算賬。
現在他可是懸劍司的白衣使,怎麼說也算是個官員了,還是安帝直屬的官員。
他今天還真準備仗著這件衣服耍耍威風。
結果還沒等他係好外袍的扣子,林凱披頭散發的遊蕩了過來,渾身都是酒氣,眼神呆滯的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小子大白天的發什麼酒瘋,他不是入仕了嗎?”
就在林蕭逃走那天,應該就是林凱入仕的時間,按理說這個時間應該是他最意氣風發的時刻,怎麼會這副模樣?
“林蕭,你個野種還敢回來!這麼久了我還以為你都爛在外麵了!”
這時,林定也走了過來,扶住了還準備繼續遊蕩的林凱,對著林蕭大聲叫罵了起來。
“都是你個野種過來,給我們林家帶來了厄運,你就是災星,你就該去死!”
聽到林遠叫罵的聲音,林遠也圍了過來,幫著林定一起叫罵。
“你穿一身白衣乾啥,給自己穿孝嗎?”
林蕭冷眼看著林府是三傻,把手裡的長刀橫在胸前,盯著三人問道:“我的房間是你們砸的,看來是承認了?”
“再多說一個臟字,彆怪我無情!”
看到林蕭胸前的長刀,三人齊齊的後退了一步。
林凱空洞的眼神也開始出現了一絲怒意,他對著林蕭怒吼道:“哼,林蕭,都是你,都是你那半句詩,讓我當了這個該死的校書郎!”
“都是你,讓我醉酒把書館給燒了,沒了前途,成為了皇都的笑柄!”
“這一切都是你,你怎麼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