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開口的大臣,正是禦史台的禦史中丞,鄧昭。
他可是大安朝堂上出了名的老頑固,不在任何派係。
聽見他參奏完林蕭,那些文官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左相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老小子總算開竅了!”
說完林蕭的事,鄧昭接著從懷裡又拿出了一份奏折出來,繼續大聲說道:“臣參奏戶部侍郎林存孝,教子無方,鑄成大錯,古語有雲,子不教,父之過,其應當加重處罰,當誅林家九族,以彰皇權天威!”
左相聽完臉色黑青,自己就在九族之內。
之前他都已經安排好上奏的人,隻要誅殺林蕭就行。
至於林存孝,能保就保,不能保就放棄了,隻要不牽扯到自己身上就行。
想不到鄧昭這個老頑固,這麼直白的就牽扯到了他身上,這讓他如何不氣。
站在中間的林存孝差點一頭栽倒在地,現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嚇的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感覺到一陣的暈眩。
他心道:“自己怎麼生出了這麼個愛闖禍的玩意來啊!”
不知道現在說林蕭不是自己親生的,還來得及嗎?
隻見鄧昭說完林存孝,又拿出了奏折出來,大聲說道:“懸劍司薛濤,禦下不嚴,鑄成大錯,理當重罰,請陛下降職將其免職,流放千裡!”
鄧昭這個人一開口,就把懸劍司和左相等人得罪了遍。
確實是個猛人。
不過他自己根本不在乎這些,眼睛盯著安帝讓他下旨處置這些人。
左相被鄧昭的突然出聲打亂了節奏,他可不想為了弄死林蕭給自己牽連進去。
於是他給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的走出了隊伍,大聲說道:“啟稟陛下,臣有事稟報!”
“說!”
安帝的看著京兆伊,眼神陰冷無比。
京兆伊大聲說道:“臣手下今日處理了一件皇都鬨事縱馬傷人的事件,一對母女被當街撞死,臣已經將案犯緝拿歸案,請陛下定奪!”
聽到京兆伊的話,鄧昭則是開口說道:“王府尹,這種小事也需要來朝堂上說嗎?按照大安律法處置不就行了!”
京兆伊急忙開口解釋道:“鄧中丞,不是不處置,而是案犯正是今日禦史參奏的懸劍司白衣使,林蕭!”
“事關重大,臣這才請陛下定奪!”
朝堂眾人聽完頓時炸開了鍋,有人也開始對林蕭展示出了自己的態度。
“這林蕭不是被關押在懸劍司地牢嗎?怎麼還能外出,並且縱馬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