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個比的!老五你去把那兩個小崽子拎出來,他倆不說,那倆小崽子肯定知道!”
聽到要抓孩子,柱子兩口子有些急了,他老婆竟然脫口而出:
“彆抓二寶,二寶才兩歲,他能知道啥?”
“呸!抓的就是二寶!你不想你倆的老來子出事兒,就趕緊說實話讓先生給破了!”
這邊還在吵吵,另一邊腿腳快的親戚已經一手拎著一個孩子衝了過來。
那人抓來兩個小孩兒,大的是個女孩兒都得十多歲了,小的是個男孩兒,也就剛會走。
大概沒被這麼粗暴的對待過,小男孩兒用力掙紮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裡還朝抓著他的男人拚命吐口水。
可能覺得自己要死了,往死裡麵子上過得去的親戚之間徹底撕下了偽裝。
那男人把小男孩兒往地麵狠狠一摔,男孩兒瞬間臉著地,口鼻出血。
我有些看不過去,在他還想抬腳踹男孩兒的時候攔住了他。
“你他媽少幾把管閒——”
他嘴裡罵著,手上捏著拳頭朝我揮來,隻不過看清是我攔他,硬生生收了手。
“先生……先生,您想想辦法。我不想死啊我,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沒結婚的兒子,中有重病的老婆,我們家不能沒有我啊!”
男人絕望的蹲在地上,其他人也受了影響,紛紛求我出手。
我有些納悶,他們咋就這麼相信自己會死?
就因為脖子上長了一大塊春?
“陳先生,你過來看看。”
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示意我跟她走,我跟著走到房山,血腥味撲鼻而來。
房山的牆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三個血字:
“都得死!”
“先生,我女兒才三歲,她不能沒有媽媽。”
女人情緒也崩潰了,我看了四周沒人,拿出符紙貼在她脖子上,黑色東西被符紙吸收,女人詫異的摸了摸自己的脖梗。
“我感覺渾身輕了不少,那東西沒了?”
我點點頭,示意她不要聲張,在地上抓了把灰漫在她的脖子上。
“你先彆吱聲,一會兒就說回家等死,出去上道邊打車趕緊走。”
那女人從棉襖兜裡掏出幾張大票就塞進我的手裡,接著頭也不回的跑了,邊跑邊喊她要回家等死。
誰也沒空管她去哪兒,隻不過看她那麼說,臉上的絕望又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