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板逍遙丸,一板感冒藥。
“啊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那兩板藥,流浪漢情緒更激動,他想去搶過法醫手裡的藥,被警察攔下,就跪在地上拚命磕頭,額頭紅腫起一大塊。
我讓人拉他先上車,周月華也想帶老太太屍體離開,卻被警察攔住了去路。
我看了老太太的屍體,脖子上有掐痕,口袋裡有石頭,周月華說老太太自己跑了,她被鬼上身,往自己兜裡揣石頭我信,但她絕不會把自己掐成這樣。
這分明是被人掐住脖子,喘不過氣下意識用手去掰扯掐人者的手留下的。
“兩具屍體都懷疑是他殺,你跟我們走一趟。”
“不行!”
周月華眼淚唰唰的就掉了下來,哭訴著家裡還有個三歲的孩子,孩子一天看不到媽媽會哭鬨。
“那盛澤被趕出家兩個月,他會不會哭?”
“是盛大偉把他趕走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就算他死了,也是他爹打死的,現在盛大偉也死了,你們為啥還揪著我不放?”
不管周月華怎麼哭鬨,還是被警察帶走調查。
隻是老太太身上的指紋跟周月華對比,還真不是她的。
另一具屍體被泡的太久,身上什麼證據都沒了。
因為沒有證據,隻能放周月華回家,我跑出去攔住她,她沒了一開始的尊敬,朝著我大吼:
“還想怎麼樣?你們還想怎麼樣?我都家破人亡了,你們非得把我也逼死嗎!”
我捂著耳朵等她罵完才開口:
“你找我看事兒,沒給香火錢!”
周月華不情不願從口袋掏出五百塊,對上我的目光,眼神慌亂了一下,又從兜裡掏出五百。
我倒不是差她這點錢,隻是我心裡依舊對她有所懷疑。
怎麼偏偏她跟她生的兒子就沒事兒?
她自己也說了,是她逼盛大偉把孩子送走的。
盛澤要是真如她所說,恨不得弟弟去死,怎麼最後偏偏她跟弟弟沒事?
黑貓到底是不是盛澤?
如果黃天賜在就好了,猜對猜錯,他至少能給我些指示。
拋開雜念,我看了看天色,月亮正好在頭頂,我沒坐警車,而是一個人往橋對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