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送我了,我去趟醫院。”
吃完飯我拒絕程隊送我,等他開車走後,我打了輛在門口等活的出租車。
手碰上門那一刻我就後悔了,這車,也太埋汰了。
說二年沒洗都有人信,可司機見我要上車,已經發動了車子,我隻能硬著頭皮往上上。
我坐上車,司機又瞥了一眼我的身後,是對剛從旁邊歌廳出來的小情侶。
女的穿著黑色棉襖,腿上襪子五顏六色都穿打底褲外麵了,頂著爆炸頭,抹著黑眼影。
男的瘦的跟個猴,幾步路走的搖搖晃晃,幸虧旁邊沒有樹,不然我怕他再上樹了。
司機瞅了好幾眼,才想起來我已經上車了,趕緊開口問我:
“去哪兒?”
“三院。”
“三院五十。”
“多少?”
我忍不住叫出聲,我是去三院,不是去黑省!平時也就七塊錢,他跟我要五十?
我看著像啥冤種?這不妥妥的黑車嗎?
見出租車一直沒走,小情侶上來問順不順路,司機也不磨嘰,直接讓我下車。
站在地麵,我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
耳邊還傳來小情侶不屑的罵聲:
“窮逼就彆打車!坐不起還占著茅坑不拉屎!”
以及司機附和的聲音。
他倆去大學城那邊的賓館,十塊錢的路程司機要六十。
也不知道那男的是裝逼還是真有錢,眼睛都沒眨掏出錢就付了。
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話:
從前車馬很慢,一生未必遇得上一個傻逼。。
現在出租車很快,讓我一口氣遇到三個大傻逼!
心裡有股無名火無處發泄,我也沒心情去看蔣明珠,隻是給護士站打了個電話讓她們轉達一下我明天會過去的消息。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還沒反應過來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就算是過年,出租車統一漲價,也隻是從七塊錢起步費漲到十塊。
這都過完年倆月了,司機明明可以直接搶,還非要拉人一軲轆。
那男的看著年紀也不大,就算裝逼也沒有這麼裝的吧?
我真是越來越不理解這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