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寂靜。
氣氛壓抑到極致。
女性都在默默流眼淚,就連馬川大伯也不鬨騰了,隻是目光不滿的瞟著孟璐。
我有些承受不住這種壓抑,怪自己剛才動作慢了,猶豫了,也怕自己真攔住那母子,全船人都跟著陪葬。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豎屍水鬼,看起來還都是女性?
“彆自責了,憑我們根本攔不住。”
黃天賜跟我到甲板上,語氣有些低沉,分明比我還自責。
天終於亮了船在一個很小的碼頭靠了岸。
馬川扶著孟璐下了船,我不知道孟璐有沒有聽到馬川大伯罵她的話。
不過這個馬川長得瘦弱,還挺重情義。
“走吧,村裡彆來了。”
馬川大伯冷著臉,帶著我們上了一輛窗戶都沒有的小客,開車的男人年齡跟他差不多大,見到他立刻露出一口大黃牙:
“馬超哥!”
等我們都上了車,那男的跟馬超一樣,目光不懷好意的在我姐她們身上掃來掃去。
“怎麼還有個男人?”
這話讓我十分不舒服,他看我姐她們的眼光太像是看貨物,看我卻像看死人。
臉上是不加遮掩的嫌惡。
“這是侄兒媳婦的弟弟,送親的!”
馬超示意男人開車,我以為這下很快就能到了,卻沒想到車在山裡又開了兩個小時。
一開始還能看到兩旁有人家,後來就隻有連綿的青山。
我看了幾眼孟璐,她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心裡後悔沒有。
孟璐說過,她跟馬川結婚後不在這裡住,隻是回來辦婚禮,可這麼多的山,她真能帶馬川走出去嗎?
小客終於停在一個山腳,我們下了車,發現前麵是條進不去車的小路。
“不會還得走半天吧?”
我實在無語,也沒什麼好語氣。
開車的男人握緊拳頭瞪我一眼,大概想動手,被馬超攔住了,馬川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對不起啊小弟,我們這條件太差,不過你彆擔心,走十多分鐘就到了。”
秉承著來都來了的想法,我乾脆走在前麵。
黃天賜說馬超跟那男人一直在身後小聲用方言研究什麼時候對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