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眼神驚恐,嘴巴張大,應該是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人削掉了腦袋。
“啪——”
我想掙紮起身卻動不了,直到臉上挨了個嘴巴子,抽的我臉火辣辣的,我才直接從沙發上彈跳起來。
“爺,剛才我看到那小孩兒怎麼死的了!”
“彆慌,小把戲!”
冷汗從額頭滴下,我倒不是害怕,就是感覺一個活生生的小孩兒瞬間死在自己麵前,還是人首分離,有些不認。
地板上血跡早就被清理,現在除了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兒,上麵什麼也看不出來。
看來那個人快來了,或者說已經來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現崔隊長五分鐘前發了消息,說那個陰陽先生出門了,他沒跟住,讓我小心。
原來我以為吃個薯片的功夫,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
現在馬上要到十一點了。
我打起精神頭,全神貫注的感受著屋裡的磁場,樓裡的陰氣似乎越來越重,窗外甚至能看到一縷縷黑煙在往上冒。
“叮鈴鈴——”
窗外好像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鈴鐺音,隻是音調比正常鈴鐺音長了許多,在寂靜的午夜,聽起來有些瘮得慌。
鈴聲尾音消散後,我扒著窗戶往外看,外麵漆黑一片,好像整棟樓都被黑煙包裹住。
“爺,剛才你聽沒聽到鈴鐺聲?”
那聲音隻響了一次,可十分清晰,絕對不是我聽錯了。
“老子不聾。”
“叮鈴鈴——”
伴隨黃天賜的話,窗外又響起了一聲鈴鐺音。
隻是這次我分辨不出聲音的方位,感覺在前麵,又像在後麵,聽著尾音,又好像在廚房的方向。
這次,鈴鐺聲一聲接一聲,聲音開始變快,接著越來越淩亂,我隻覺得腦袋裡像有東西鑽進去了一樣疼的厲害。
我捂住耳朵,那詭異的聲音穿透手掌依然聽的清晰無比。
沒辦法,我隻能在心裡快速默念清心咒,念到第四遍的時候,那膈應人的聲音終於沒了。
正想鬆口氣,窗戶上傳來“啪”的聲響,我往外看去,一個麵色蠟黃如同乾屍一樣的男人正扒著窗台與我對視。
準確來說,應該是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