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咱們還有沒有救,你給個痛快話!”
被村長吼過,村民都安靜下來,胳膊腿脖子也都沒有再變長。
能露出來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白仙,白仙正要開口,門邊上突然甩進來個腦袋。
“唉呀媽呀這啥玩意!”
白仙嚇一激靈,她這一激靈,我也有點害怕了。
能不怕麼,好端端的門坎兒上突然扔進來個腦瓜子,雖說這腦瓜子我認識。
“徐文章!快進來!”
我邁出門檻想把人扶進來,卻發現人頭後麵隻有一條長長的脖子,還在一點點蠕動,把人頭往屋裡拱。
我順著脖子出了大隊大門,徐文章的身體還沒出自己家院子。
“真難為你雇傭過來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從哪兒下手,白仙跟了出來,差點被長脖子絆了個跟頭。
“哎呦媽呦!這倒黴孩子,小友,你可有驅邪符紙借我一用?”
符紙我有的是,趕緊掏出來幾張遞給白仙。
白仙兩根手指捏著符紙口中念念有詞,又從懷裡掏出一個藍色瓷瓶。
“把塞子給我拔下去。”
我拔下藍色瓷瓶的瓶塞,白仙將瓶子倒放,裡麵滴出幾滴清涼帶著香甜的液體,正好落在符紙上。
“小夥子,挺住啊,有點疼!”
白仙蹲下身子,又往徐文章頭的方向挪動幾步,確保他聽到了自己說的話。
徐文章臉上都是泥土,尤其是額頭跟下巴,他就是這麼一路拱過來的,聽到白仙的話,眼淚“唰”的流出來,哽咽的開口:
“我能挺住!我啥都能挺住!”
白仙點點頭,道了句好樣的,又開頭看了我一眼:
“你靠點邊!
我聞言立刻躲開,白仙手上符紙直接拍在徐文章脖根處,整條脖子像被點燃的鞭炮,一瞬間冒起一大串白煙,接著劈裡啪啦開始崩。
徐文章的脖子邊崩邊縮短,很快他的頭跟身體再次見了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文章一直在慘叫,我在一旁聽著都能感覺到疼。
好在沒過幾分鐘,慘叫聲戛然而止,原本占據了二十來米路麵的徐文章長脖子恢複了正常。
我跟黃天賜看的目瞪口呆。
這怎麼跟鬨著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