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馬特之前說話聽不出來口音,這回確實純正東北大碴子味兒。
胡嫣然嫌棄的抬頭看了一眼,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傻逼!”
“你罵誰呢?本尊名叫暹羅暗夜主宰·薩波·怒那萊,跟你說話是給你麵子!”
這是什麼非主流名字,竟然跟劉亮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胡嫣然無語的直翻白眼,一句話不想跟傻波說,傻波見胡嫣然將他無視的徹底,竟然從橋頂摔下來七個瓦罐子。
罐子碎裂,七個渾身塗滿屍油的古曼童伴隨嬰兒詭異哭聲,咧著金牙朝胡嫣然撲去,刹那間橋上的燈全部熄滅,胡嫣然操控指尖紅線,想將邪惡古曼童切碎。
與此同時,橋下冰麵碎裂,腥風驟起,河水翻湧成幾十米高的水龍卷。
一條粗壯巨蟒破冰而出,張嘴直衝避雷針上的殺馬特而去,殺馬特立刻跳開,身後黑雲裡又出現一張大嘴。
金翠玲跟蟒天霸前後牽製住傻波,我跟黃天賜趁機四處尋找其他人的身影。
“黃皮子,小心,西南坤位!”
崔道長突然開口提醒黃天賜,我手比腦快,已經甩出五張黃符,朱砂繪就的北鬥罡紋在夜色中泛起金光。
傻波躲避開四張符,最後一張還是貼上他的胸口炸開。
黃天賜躲過危機,化成黃煙朝對麵奔去,很快,兩聲慘叫聲響起,還有一個似男非女的身影在叫罵。
應該是三個人互相對罵。
明顯是純爺們的聲音吼破了音:
“王二姐!你咋他媽連個瓶子都看不住?”
王二姐就是那個大波浪,原來的王二哥,聲音更是憤怒:
“王尼瑪二姐?老子叫王剛!怪我看不住?我是乾啥的你告訴告訴我?我是業務員,我管進貨真銷售的,你倆才他媽是保安,你還賴上我了!”
三人爭吵不停,聲音在夜裡格外清脆,傻波明顯有些著急,黃天賜已經跑過來把瓶子遞給我,讓我趕緊開車回警局。
我接過瓶子放進衣服裡麵貼著胸口,又把衣服掖進褲子裡,免得從下麵掉出去,掏出車鑰匙就要走,隻是還沒開車,手機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
是我姐。
我趕緊接通電話,生怕她們出事兒,沒想到我姐在電話裡哭喊:
“萬生!警局有人把那些女生都帶走了,其他警察都像丟了魂兒,林茉把我藏在床底,她跟林梔追出去了!”
“姐,你藏好,千萬不要出來!”
我差點把手機捏碎,千算萬算,沒算到警局裡有叛徒!
想想也合理,傻波乾出這麼大的事兒,要不是抓了林梔,我們追過來,他還一點事兒都沒有,明顯是打點過了。
隻是我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叛徒能在小白胡小青跟林茉手中帶走那麼多人!
現在我回去沒用,隻能困住傻波,等著那人帶著女生們過來。
古曼童已經被胡嫣然悉數消滅,不過胡嫣然身上也留下不少黑色手印,傻波不戀戰,閃躲著想跑,卻總是被金翠玲跟蟒天霸逼退。
胡嫣然加入戰局,他應對起來更加吃力,想脫身已經不可能。
黃天賜跟我守在橋頭,身後卻傳來淒厲鬼哭聲。
我猛的回頭,武王鞭砸在撲過來的骷髏頭上,骷髏腦瓜子被我敲出裂紋,掉在地上撲騰幾下,竟然又緩緩升起來,嘴裡對著我噴出一股有藍色火焰。
火焰並不灼熱,可裡麵卻浮出密密麻麻無數的小骷髏,張著嘴想把我跟黃天賜吞了。
“爺,我來!”
我掏出鎖魂釘釘到地麵,雙手結出五雷指: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
吾今下釘,萬鬼伏藏!”
七根鋼樁爆發出刺目銀光,將撲到麵前的骷髏燒成黑水,滴落在河麵就像下起了雨。
身後不遠處,汽車轟鳴聲越來越近,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輛沒有車牌的小客,後麵跟著我的車瘋狂鳴笛追趕,林茉騎著小白攔在橋頭,客車卻沒有絲毫減速,直接衝上了橋。
通過車窗,能看到那些少女像娃娃一樣顛來倒去,眼看著可彆就要衝過橋麵,我將鎖魂釘拔出,在橋麵擺出北鬥定魂樁,隨著鎖魂釘顫動著往橋麵裡鑽,橋體另一端突然傾斜,開到頭的客車被迎麵兜了回來。
我跟黃天賜,林茉小白胡小青朝客車一擁而上,林梔開著我的車也衝上了橋。
“媽的,一群陰比!老鬆,給本尊毀了那些鬼妓!毀了!都毀了!誰也彆想要!”
傻波踩在金翠玲頭頂狂怒,胡嫣然正用紅線勒著他的脖子,開車的老鬆還穿著警服,疾速打方向盤,要將車往旁邊圍欄上撞。
“他要開河裡去!”
“姐——”
“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