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還等著我掙錢救命啊……這下全完了,以後誰還能來吃飯啊……”
等人走乾淨,老板蹲在門口使勁搓著腦袋痛哭,邊哭邊說,這些年為了給孩子治病,自己掏空家底,老婆要放棄他都不願意,寧可離婚也要治好孩子,如果孩子沒救了,他也不活了。
我看他哭的情真意切,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手指頭切掉了也不去醫院了。
“老板,我……”
“回家!”
我剛想說我把沒買的單都買了,黃天賜卻踢了我一腳,讓我趕緊走。
“爺,咋的了,你咋不讓我幫他?”
黃天賜讓我走肯定有原因,不過我沒看出來老板有啥不對勁兒。
我們倆拐了個彎,我回頭看了一眼,老板正直勾勾的往我們這邊瞅。
“從西邊繞回去。”
黃天賜帶著我繞回飯店另一側,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道上基本上沒有人。
我躲在兩家店的牆縫裡,小心翼翼的看著老板,他還在看我剛才離去的方向,過了幾分鐘,終於緩緩的回過頭來。
老板此時嘴角掛著奇怪的弧度,就像是有人用手故意推上去的,雙眼無神動作麻木,抬腳進店的時候,左腳絆右腳,差點把自己絆栽了。
黃天賜又把自己一半沒進牆裡,告訴我老板去撿菜刀了。
我心裡一驚,他該不會要用菜刀抹脖子吧?
不過很快,老板拿著菜刀走了出來,還把菜刀揣進了懷裡又拉緊了衣服。
“他想報複社會?不!不對,他怎麼像被上身了一樣?”
老板現在的表情跟肢體動作都十分僵硬,就像個人偶,每動一下都是被人操控。
“是昨天那個女人。”
昨天的女人,黃天賜說的應該是在門口把我們薅進去的老板娘。
服務員說他倆昨天吵架了,老板娘回娘家了。
這麼看來,老板娘是被老板給殺了!
屍體不在飯店,估計在家裡。
“跟著他,先看看再說。”
黃天賜上了我的身,隱藏起我的氣息,悄悄跟在老板身後。
幸虧道上沒人,不然還得以為我是刨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