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病床上的女人都愣住了。
“爺，你說的是啥意思？”
我英語學的還不如黃天賜，一時間沒明白他想說啥。
“彆看我啊，我小學都沒畢業。”
女人對上我疑惑的目光，也是一臉懵逼。
“咳咳，沒啥意思，跟你們這種文盲解釋不清，你該問問，她該說說！”
他這麼一打岔，我都忘了我剛才問的是啥了。
“對了，他倆到底為啥吵架？”
於秋香剛才也打算編八，可被黃天賜整懵了，大概是思路被打斷了，一時間磕磕巴巴啥也說不出來。
“哼！老子問吧，你們用來給你兒子續命的孩子是誰的？”
剛才黃天賜確實說，於秋香跟王老板害了彆人的孩子，竟然是為了給他倆的私生子續命？
那倒黴孩子到底是誰？
“是……是……”
於秋香還是不想說實話，黃天賜從我衣服裡拿出個黑色的瓷瓶，用指尖把玩：
“你兒子這麼續命，體格子還是不行，你猜是為啥？不知道這藥給他吃了，他會不會好？”
“不行！黃仙！我說，我都說，那孩子是我們老板跟老板娘親生的！
當年我們兩個人同時懷孕，我孩子早產，在保溫箱裡待了三個月，好不容易保住了命。
白仙說等那個女人……老板娘生下孩子以後，就用那個孩子給我兒子續命，他倆本來就是親兄弟，不會排斥……”
於秋香哭著說她一時糊塗，還讓我可憐天下父母心。
有這樣惡毒的心的父母，那孩子生下來才真可憐。
“哼！你兒子當時已經存活，好生養著也能長大，就算用親兄弟續命，他那個兄弟也不至於夭折，那孩子被你們整哪兒去了？”
黃天賜說話間已經把瓷瓶的塞子拔了出來，把裡麵散發著異香的小藥丸倒在掌心，目光如刀一樣盯著手中丹藥。
我湊上去想看看那丹藥有什麼不同，卻發現那丹藥上隱隱冒著腥甜的血氣。
讓人……忍不住想嘗。
黃天賜手掌並攏，又將裡麵的東西裝回小瓷瓶裡。
“老板說……他養一個兒子就夠了，那孩子跟我兒換了命，他嫌養著費錢。
他把我兒子跟老板娘的兒子換了，那孩子，被他剁成了肉餡包包包……包餃子……”
我心裡掀起驚濤駭浪，把親兒子弄死，剁成肉餡包餃子？
多小眾的話語，你把孩子換了可以，不想養可以把孩子送出去，送到福利院？哪怕他給賣到沒孩子的家庭，他都勉強還能算個人。
他竟然把孩子剁了！
“他倆這次吵架，是不是因為老板娘發現了什麼？”
這母子倆長這麼像，不被發現才不對勁，可她發現的似乎有些晚了。
於秋香說老板娘杜秀蓮前天提前回家想去醫院看看孩子，孩子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世，對杜秀蓮很是抗拒。
以前他爸在的時候，那孩子還能裝一會兒，王老板就會勸杜秀蓮，說孩子常年生病，脾氣肯定比彆的孩子更大。
可這次，沒有王老板在中間周旋，那孩子竟然一時口快，把他不是杜秀蓮兒子的事兒說了出來。
為了刺激她，還告訴她她的兒子在剛出生十幾天時，就被王老板弄死了。
杜秀蓮急於回家求證，正好發現王老板跟於秋香在家裡鬼混，這下子還有什麼不信的？
她跟於秋香廝打在一起，於秋香見事情敗露，乾脆把杜秀蓮孩子的遭遇都說了出來，杜秀蓮受不了刺激跑了出去，再回來就是半夜，已經化成了厲鬼。
我聽的渾身發涼，不敢相信這些事是人能看出來的，許昊他媽已經夠癲了，王老板比她更癲。
這倆人要是一對就好了，鎖死，免得禍害彆人。
於秋香絆絆磕磕說完，眼神裡帶著乞求，希望黃天賜放過她兒子。
黃天賜好像愣神兒了，好一會兒才冷笑出聲：
“你說的都是真的，卻不夠全麵啊！”
“我……我記不太清了，當時我也害怕，我勸過的，我勸過他把孩子送人，他不聽啊！後來我害怕，心想兒子也有人養我就跑了，去年我供奉了白仙，這才敢回來看兒子，沒想到被他發現了，他就讓我在他身邊當服務員。”
於秋香看著黃天賜的表情，又補充了一些。
“老板娘在你們母子口中知道真相以後，回了娘家上吊，可她上吊前弄死了自己的父母，這是為什麼？”
於秋香從始至終沒有提到過老板娘的父母，可我總覺得他們兩個跟這件事也有關係。
“因……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