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地小心翼翼把照片框摘下來,打開後麵的扣子,把那張一家三口的照片摘了出來。
翻過照片,背麵用鉛筆寫著一個地名。
白城。
正好是當年金秀珠換孩子的地方。
我把照片揣起來出了門,棺材裡還咚咚的響,不過仔細聽,也有木頭板子開裂的清脆聲。
劉老蔫兒要出來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跟黃天賜講了一遍,黃天賜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
“金秀珠是誰?”
我……
感情他皺著眉頭,不是覺得事態嚴重,是壓根沒想起來。
也是,他認識的人肯定比我多了,我隻能認命的把當初因為想跟老頭並骨鬨騰的雞犬不寧的那事兒說出來,當初我還下了地府,閻王爺要獎賞,我把那村子被害的人都救回來了。
聽我講的詳細,黃天賜終於想起來了。
“那個日子國死老娘們!”
“啊對對對!就是她!”
黃天賜說當初那個孩子被帶走,應該是被日子國的人帶走了,至於怎麼成了劉老蔫兒的兒子,就得問問劉老蔫兒了。
“給老子出來!”
黃天賜跳到棺材上用力踩了一腳,本就破裂的棺材板子立刻碎了,衝天的煞氣瘋狂外湧,黃天賜淡定的抓住想混在煞氣裡逃跑的劉老蔫兒,一把把他攮在地上。
“說!金玉琅是怎麼回事兒?他咋成了你的兒子?”
劉老蔫一動不動一聲不吭,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黃天賜說話。
反正主打一個已讀不回。
無論黃天賜怎麼摔他,他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其實不回答就是回答。
他這跟承認了有啥區彆?
雖然我還沒問。
“爺,你看他腦袋綠不綠?”
黃天賜摔累了甩甩胳膊,聽我這麼一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眼珠子提溜轉,裡麵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哎呀,有些人給彆人養孩子還不知道呢?老子看看這長得,哎呀,一個鼻子倆眼兒的,光跟媽像跟爹不像呢?”
黃天賜接過我手中的照片一頓評頭論足,劉老蔫終於有了反應,不過也隻是趴在地上哼哧兩聲。
顯然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