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都快入土了,也敢答應這事兒,這要是連累你們,我死了都不得安生!”
梁老頭滿臉愧疚,看到我一點事兒沒有,這才鬆了口氣。
我看著他跟薛老頭年紀相仿,可鬼山的事他好像並不知情。
“咱倆是從外地逃難過來的,孩子也是他撿的,村裡的事兒他知道的不多。”
蟒小山看出我的疑惑幽幽開口,說梁老頭根本沒成過家,之前撿過一個兒子。
成家後沒多久病死了,媳婦也跑了。
蟒小山怕他受不了,又給他撿了個孫子回來,也就是屋裡的孩子。
他倆之所以能在村裡住下,也是因為當初給村長家的孩子叫過魂兒,這才被村長安排在村裡無人居住的荒屋。
這些年他們幫東家找找雞,幫西家找找鴨,因為算的準,這才被村民信服。
也是個苦命人。
我在梁家吃了午飯,看著鬼山的方向,忍不住問黃天賜:
“爺,那鬼王不會真能跟人生孩子吧?”
“生個屁!那孩子就是薛曉兵他爹的!”
難不成一切都是薛老頭編造的?
我回憶起離開他家的時候看到的那一抹白角,怎麼那麼像招魂幡呢?
“爺,你說給薛曉兵報仇的鬼王,會不會是他爹假扮的?他跟鬼王長得一樣!”
可要說一個癱瘓的人能裝鬼進城去複仇,好像有點扯淡了。
而且薛父身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死氣,他的癱瘓不是裝的。
“這薛家跟山頂那位之間有秘密,老東西說的話也是真真假假,可薛曉兵絕對不是鬼王的種!”
黃天賜雖然說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讓我不用多合計,可自己還是沒忍住,一溜煙就沒影了。
“黃家祖宗乾啥去了?”
蟒小山見黃天賜剛說完話就沒影了,也沒個交待,蛇頭露出滿臉懵逼的問我。
“打聽信兒去了唄。”
就黃天賜這個愛湊熱鬨的性子,有這麼個大瓜,他不去查明白才怪。
隻是如今我知曉那鬼王的事跡,還真不能跟他動手。
他成氣候幾百年了,動手我們也打不過。
不行我還得把蟒天霸搖來,他蟒家二太爺的名號那也是響當當的,真對上了,對方多少也得給他一點麵子。
再說這本就是他蟒家的事兒,我才是幫忙的!
想通了我也不糾結了,進屋拿了個小板凳在院子裡剛要坐下,門口突然出現一個披頭散發白色人影。
“鬼……鬼王?您老人家咋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