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長自從“完美”化形後,每天都進進出出來回折騰,弄出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其中我最感興趣的是一個小泥人。
說是人,實際就是一個“大”字,隻有人形,沒有五官跟細節。
“道長,這東西做啥用的?醜不拉幾的。”
崔道長一把把泥人搶回去:
“莫要亂碰,這可不是普通的泥人,這是追魂泥人!”
我不明白泥人咋追魂,黃天賜眼睛卻亮了,有好幾次偷偷朝泥人下爪子,都被崔道長及時阻止了。
“老道士,你給老……給我做一個唄?”
黃天賜始終好奇的追在崔道長身後,弘毅翻了翻白眼,完全沒將泥人放在眼裡:
“一個破泥人有啥了不起?黃皮子,待雪化了,本王用麻繩給你甩出來一排!”
前兩天半夜突然打了個大雷,將整個夜空劃亮後,就下起了大雪。
大雪下了一宿,第二天單元樓的門都推不開。
所有學校都停了課,工廠停了工。
路上鏟車將雪堆在交通崗,堆起來幾米高。
這兩天因為化雪天寒地凍的,也出不去,家裡雖然物資充足,可看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我也感覺鬨心。
黃天賜說我就是賤,隨便出門的時候懶得出,現在道溜滑,到處都是雪,我又待不住了。
“唉呀媽呀,用麻繩子甩,聽聽,把自己當你媽呢?不是,當女媧呢?”
這幾天接觸下來,我發現崔道長的嘴是全家最毒的。
弘毅蟒天霸在他手裡一點好處都討不到。
至於黃天賜,他倆認識的比較久,黃天賜對他那些小玩意也感興趣,根本不得罪他。
被嗤一頓,弘毅也老實了,崔道長這才告訴黃天賜彆著急,等雪化了他教黃天賜做。
做這泥人還挺費勁,最好用燒紙那地方的土。
能夠連接陽間跟陰間。
城裡燒紙一般都在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又是柏油路,挖不了土,崔道長說這是他跑到附近村子去挖的。
光挖了土還不行,乾土也捏不成泥人。
這和泥的水也有講究,要沾滿生活氣息,比如村子裡有河,夏天村民在河旁洗衣服,小孩兒在河裡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