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每日在村裡遊蕩,看到村民如此痛苦,反而慶幸自己早早被打死了。
這村中一共隻有兩口井。
一口在村長家中,一口就在長老家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洛風推倒了聖童像遭了報應,他家那口井一到夜裡就開始往外翻湧血水。
一時間村民對村長避之不及。
“你是一點不心疼你爹呀。”
洛風講述自己老爹有多淒慘的時候,就想說隔壁他王大爺,沒有一點心疼與愧疚。
“我心疼他乾啥?一天就知道研究什麼聖童神仙的,神神叨叨的,根本不管我,我哥才比我大幾歲?要不是他帶著我,我都死多少回了!”
難怪洛雲一死,洛風不管不顧黑化了。
拴狗繩沒了,誰還能控製瘋狗?
說起殺人他是一點不心慈手軟。
“那個毒瘡到底是什麼樣的?”
提到毒瘡,洛風語氣有些慌了,隻說很可怕,村民很痛苦。
一開始他們用手抓,可抓破的地方很快就蔓延出去,又疼又癢。
後來他們往牆上蹭,最後用火把刀烤的通紅,硬生生將身上的毒瘡給剜下去。
隻是一點用都沒有,村民死不了,每一次呼吸都無比煎熬。
後來突然有一天,長老說自己家的井水可以減緩疼痛,心灰意冷的村民試了一下,發現長老沒有說謊。
於是全村的人開始仰仗長老家的井水生活。
井水不是取之不儘的,因此長老立下規定,讓他們三日來打一桶水,至於回家怎麼用,他就不管了。
“行了,你回你小廟裡去吧。”
我拿來壓在洛風身上的磚頭擺回去,洛風一溜煙鑽進小廟裡。
與此同時,我快速將一張符紙貼在小廟門前,洛風立刻在裡麵無能狂怒:
“你要做什麼?你不是說了嗎?隻要我說實話你就放了我?你怎麼能言而無信?”
這話說的。
他是鬼,我是人。
我不相信他,他也不應該相信我,就這腦子,能忍到洛陽成親時才毒害他,也是難得。
“你且在裡麵待著,我進村子走一圈,如果我發現你騙了我,看我不拆了你的廟抽的你魂飛魄散!”
放完狠話,我開始思考怎麼進村。
林茉跟小曲口音比較重,我一開口那立刻就得露餡。
除非……
“假扮成雲遊的道士?”
黃天賜點點頭,立刻打開我背包,把裡麵那件不知道道長從哪裡順來的破舊道袍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