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就是有證書的精神病,在他麵前我感覺我那點病情簡直不足掛齒。
這人純純瘋子!
眼鏡男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剪刀,“哢嚓”剪下一縷頭發,往空中一拋。
那些短頭發落地,變成了幾十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紙人,這些紙人同時開口,陰惻惻的聲音聽的人腦瓜子疼:
“逃不了……你們誰也逃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有病!
誰說要跑了?
我抽出桃木劍猛的上前一步串起了紙人糖葫蘆。
紙人在劍下化成碎片,其餘的驚恐嚎叫四處亂竄,哭爹喊娘,把紙人鋪子折騰的一團糟。
眼鏡男臉色都變了,發狠的摳出眼珠子裡的玻璃碎片,手握著剪刀“呀”的一聲衝了出來,結果被門檻子絆倒,直接摔在我腳邊。
他是人,眼睛瞎了看不見,雙手胡亂在地上一頓摸索,摸到腳的時候嘴裡說了一堆風言風語,拿剪子使勁往腳上戳:
“紮死你?紮死你!你們都該死!”
我無語的看著被他戳爛的紙人,為自己剛才一瞬間的驚慌感到可恥。
這人雖然是個瘋子,可也是個傻逼。
而且極度自大輕狂。
“咳咳……你把你的紙人給紮爛了。”
我好心提醒他,眼鏡男,現在應該叫瞎眼男驚恐的開口問我:
“什麼紙人?哪一個?啊?你告訴我哪一個?”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紙人,心想這些紙人還有啥說道不成?
“就綠棉襖老太太這個。”
你彆說,這個紙人長得跟攔路鬼挺像,而且五官比彆的紙人畫的細致不少。
就是衣服顏色不一樣。
“啊——啊——啊——”
我一說出紙人特征,瞎眼男突然發瘋,在地上邊打滾邊嚎。
他摸到剪子的一瞬,整個人身上透露出一股陰狠勁兒,接著狠狠劃破手心,鮮血滴在地上。
剛才四處逃竄的紙人“嘩啦啦”一陣響,腦袋齊刷刷轉了過來,臉上那僵硬的笑容變得無比惡毒。
弘毅一把將我往後拉,招魂幡無風自動,嘶吼的厲鬼再也不受控製從幡中爭相跳出,與紙人撲在一起相互撕咬。
我見狀偷偷把攔路鬼一樣的紙人提了起來,那紙人腳被紮壞,頭還完整,原本背對著我,突然轉過來張開嘴露出尖牙咬了我一口。
“操!”
看著虎口發黑的牙齒印,我把紙人往地上重重一砸,用腳踩住紙人胸膛,紙人口中發出尖銳的吼聲。
我掏出把糯米按在傷口上,瞎眼男又開始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