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床那屋立刻傳來叫罵聲:
“大半夜狗叫個雞毛?”
這人也是,大晚上的火氣這麼大。
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九點,他自己躺下的早,還不讓狗叫了。
再說了那不就是狗麼,罵幾句它也聽不懂,該叫喚還得叫喚。
果然,他罵完,狗叫喚的更歡了。
農家院老板那屋開了房門,出去吼了兩嗓子,這才消停。
可接著他又喊了起來:
“晚上漲潮,都在屋好好待著,屋裡都有廁所,不行出來啊,尤其帶魚竿那幾個,晚上不能出去釣魚!”
也不管住店的聽沒聽見,他一共喊了五六遍。
最後還來了句被衝走了他不管撈。
海底撈一個人可貴了。
撈兩個更貴。
我站窗台邊上往海麵看去,隱約有兩個黃色的燈籠正在朝岸邊靠近。
“這是漁船回來了。”
“不是。”
原本我自言自語嘟囔,沒想到厲鬼大哥竟然跟我說話了,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嚇一跳。
他說那不是漁船,那是什麼?
難不成是弘毅眼珠子?
隨著那兩點黃光離岸邊越來越近,我算是看清了還真是弘毅。
他這是怕看不清,把倆眼珠子整的汽車大燈一樣。
我拉上窗簾上了炕。
海邊雖然潮濕,可被褥卻很乾爽,帶著淡淡的洗衣粉味兒,聞的我有些迷糊。
這屋裡哪都好,就是四個大哥身上陰氣太重,整的屋裡溫度都點低。
我隻能坐起來開空調,一起身,四個大哥竟然站在了我的炕邊上。
他們衣服破爛麵無表情,兩個麵向我,兩個麵向門窗。
“外麵有東西。”
今天第二次聽到他們說話,我已經能夠接受了。
閒聊幾句我才知道,這四個大哥可是我那太姥爺最得力的部下,人稱王府七鷹。
現在叫七鷹鬼。
原本一共有七人,其中一個是鬼子,已經被滅了。
另外兩個被他留在了我姥身邊,我懷疑我姥的老寒腿就是他倆給凍出來的。
“四鷹哥,你說外麵有東西咋回事啊?”
他們名字很好記,老大叫大鷹,老二叫二鷹,以此類推,老七叫小家巧。
他和六鷹跟著我姥。
“海裡的東西,不是王爺。”
我心裡咯噔一下,剛才看著明明就是弘毅,難道彆的東西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