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張國良花錢雇村裡的人,在院子門前搭起了棚子,準備擺席。
村裡人看到他就像看到財神爺,有小孩子跑過來,他都要給孩子塞三百塊錢。
我為了躲著趙喜,問清楚他爺奶的墳埋在什麼地方之後,帶著黃天賜胡秀英先過去轉轉。
至於弘毅,我怕村民出事,讓他帶鬼兵守著。
最主要的是他被大豬肘子味給饞夠嗆,怕回來晚了吃不到了。
我發現他好的吃多了現在的味覺漸漸接近正常人了。
張國良爺奶的墳就在村子儘頭小山坡底下。
那地方隻有一座墳,修的講究卻不誇張。
還沒等我走過去,那墳裡的陰氣都冒了出來,離得越近越覺得冷意刺骨。
“看來這下麵鬨騰的挺歡啊!”
黃天賜跟胡秀英都沒有貿然下去,而是尋找附近生靈先打探打探消息。
我看著石碑上的兩個黑白照片隻覺得詭異,兩人長得都有些尖嘴猴腮,就像老鼠成精了一樣。
這竇英是老鼠後代,長得像耗子倒也說的過去,可這張彩萍怎麼也長這副模樣?
難道是兩人在一起時間久了被同化了?
不過竇英的身世其實還不能確定,畢竟是張國良聽他奶奶說的,而且他爺爺奶奶老家也不在這裡,當地村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看著這煞氣衝天的墳,一時間也沒啥主意,隻能掏出幾張符紙鎮壓,可符紙落在墳包上,頃刻間便燃燒成灰。
“爺,就這樣的明天想要動土準點出事兒。”
雖說胡秀英為了看五百萬堆在一起有多大一摞非要跟著我,可沒有查明真相之前也不能直接出手對付誰。
我們仨在分邊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一隻耗子。
可墳裡好像愈發鬨騰了,就連最上麵的土偶有一些鬆動。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眼下天還沒黑,就鬨成這樣,等晚上還不得出事兒?
“老娘在此,你有何未了心願或是冤屈儘管說來,休要鬨事!”
胡秀英怒斥一聲,
土裡鼓起的包都落了回去,底下像開水一樣的聲音也都沒了。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隻剩下我一個人的呼吸聲,還有空氣中愈發淩冽的氣息。
不知道底下那東西是怕了胡秀英的威嚴,還是在等著什麼時機,我們決定守在墳邊,一旦有什麼東西出來,也好第一時間控製住局麵。
隻是這地方對於我來說太過陰冷。
要真等到半夜,裡麵東西沒出來,我先凍死了。
正猶豫要不要回去找張國良借一件衣服的時候,眼前出現個人影。
趙喜穿著件大棉襖,手裡還拎著一件羽絨服,正興高采烈的朝我走來。
“兄弟!首富說他奶的墳比彆的地方冷,讓我給你送件衣服,你沒吃晚飯,我怕給你帶個肘子過來。”
到了我跟前,趙喜揭開手中的羽絨服遞給我,他的手上還拎著個保溫桶。
擰開蓋子,紅燒肘子的香味兒瞬間飄了出來。
肘子蓋飯,他也算是有心了。
俗話說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
趙喜給我送了飯,我也不好再拉個臉。
穿上羽絨服吃過飯,總算是感覺自己緩過來了。
趙喜蹲在我旁邊,又開始不停嗶嗶:
“兄弟,你說這墳真邪性。
這嘎達咋這麼冷呢?會不會是他家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這話說的,引導性太強了。
傻子都聽得出來。
我沒接話,隻是讓他沒啥事兒回去把保溫桶刷了。
這地方畢竟危險,張國良也說過,上次的兩個先生慘死,說不定就是因為那二人驚擾了地下的東西遭了報複。
而趙喜這張嘴是太招人煩。
彆說墳裡的,我都想當場報複他。
趙喜抬頭看了看天色,縮了縮脖子一動不動:
“我不回去,往這麼來那條路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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