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突然抽出桃木劍,同時帶著我向後退了兩步。
數百陰兵已經將稻草人團團圍住,那東西雖然沒有表情,我卻能感覺到,它在嘲笑我們。
“你媽的!”
我也抽出武王鞭正想敲在它腦瓜子上,黃天賜突然攔住我。
“等一下!”
我不知道他讓我等什麼,還是老老實實放下武器。
這時那東西身上突然傳來人的求救聲:
“救命!救我!我身上的蓑衣紮的我疼死了啊……”
那聲音有些粗獷,雖然劇烈顫抖,卻跟我剛剛看到的吳大力聲音一樣。
“吳大力!你是吳大力?”
“救命啊……救命……蓑衣紮的我身上疼啊……救命啊……快!快幫我把蓑衣脫下去……”
這聲音確實是吳大力的,不過他好像聽不到我說話,隻是不停的喊著疼,讓人把他身上的蓑衣扒下去。
黃天賜抬手輕碰蓑衣,那蓑衣下麵竟然往下滴了幾滴鮮血。
“這蓑衣不能碰!先回去,問問村裡人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天賜收回手,那東西上麵圓溜溜像鹵蛋一樣裂皮的腦瓜子發出“嘻嘻嘻”的陰笑,好像在嘲笑我們拿它沒有辦法。
我跟著鬼兵退了出去,回去的路上倒是沒碰上什麼幺蛾子,隻是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地頭晃過手電筒的光,地頭站滿了人,看到我跟上青,一個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的老頭氣急敗壞的指著我們:
“你們兩個王八犢子玩意!你們去驚擾守穀靈了?你你你你你們!把我們害死了啊!”
這老頭扯著嗓子乾嚎,說話還數不清楚,一半罵我們,一半哭爺爺求奶奶,吵的我腦仁子嗡嗡的。
王蘭小心翼翼從人群中蹭到我身邊,說這老頭是村裡最有威望的老人,今年九十多,都管他叫七爺。
之前王蘭就是找他算,算出了吳大力沒了。
我又仔細看了一眼滿嘴堆沫子,激動的時候鼻涕都噴出來的老頭,沒看出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要說唯一跟人不一樣的,就是他確實老。
不過九十歲了罵起人來底氣還這麼足,應該也算是過人之處了。
黃天賜上了我的身,我趕緊小聲勸:
“爺,這個歲數太大了,可不能抽啊,抽倒了咱倆容易沾包。”
黃天賜冷笑一聲,說他不抽這七爺,抽他兒子。
說罷我不受控製上前幾步,掠過七爺,直接薅住他身邊一個六十來歲男人的脖領子,抬手“啪啪”就是兩個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