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魯山子與蔣怡平回到車邊。
“過兩個月,又是蛇出來的時候,南邊多蛇,你們少到野外走動。”魯山子看著身後的一片蒼翠,向呂香兒與徐小慧叮囑道。旋即又說道,“過段時間,我和平哥進山一趟,我們可以抓點毒蛇提煉蛇藥。”
“不行,萬一被咬了會丟命的。”呂香兒擔心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蛇是有靈性的,逮住後,水養一周左右,再從蛇牙中提毒,提完後就放走。放心,我是山裡麵長大的,學過抓蛇。”蔣怡平笑道。
“我在山裡呆的時間也長,師傅還帶著我抓蛇吃。那竹屋倒是很好的提毒點。”魯山子笑道。
“你們還敢來這邊?那片山頭陰氣重。”呂香兒佩服中帶有恐懼。
“其實,這社會最可怕的是人心,我與死者無怨無仇。她們陰魂不散的話,那就去找那些害她們的人。可那些害人者不照樣活地好好地。所以,隻能說這個社會不公平,才會有如此多的冤魂出現。我們問心無愧即可。當然,我們一定要敬畏生命。”魯山子淡然說道,為逃避追殺,師傅曾經帶著他在屍堆中躺了一晝夜,如何活著走出去是他那晚唯一的念想。
“最可怕的是人心,這句話,老爺提到過。”“這個政府出問題了,童紫玨提及過。”呂香兒暗想著,此時,崔明田、童紫玨的話不斷在腦海中回響。
蔣怡平發動汽車,一路疾駛回城。
“老板,政府分了我們60輛黃包車,我們已按市場價收好。”蔣怡平邊開車邊說道。
“辦得不錯!”呂香兒讚賞道。
“我正在跟平哥學開車、修車,我保證,一個月左右,姐到桐城,我全程保護。”魯山子看了眼呂香兒保證道。
“你想辦法派人保護好徐經理及洪師傅。並且讓徐經理聯係上部隊的人,請部隊的人幫著將隊伍訓練一下。如今亂世,空有武術,擋不了子彈。”呂香兒想打造出高質量的隊伍。上次,她與徐春來提及,要與部隊拉上關係,但徐春來一直沒給答複。派人來培訓,他總不會拒絕吧。
“好的!”魯山子說道,他正有此意。
當晚,呂香兒坐在車行翻看著賬目,這是她每次來必做的事。
呂香兒看到彭兵的車耗量仍然一如既往地反常時,她皺了皺眉頭。隻有富貴人家坐得起的小車,不僅僅是小車貴,保養耗錢,油貴也是讓人們望之卻步的原因。可彭兵依仗彭局長關係,拿著車行的小車作為他自家小車用,時不時接私活。蔣怡平已經將他一身本領學會,是該將他趕出車行了。
如何趕?卻要動動腦筋,畢竟,彭兵背後靠山是警務局彭局長。
“山子,彭師傅如此做,可有良策?”呂香兒邊看賬目,邊問坐於對麵的魯山子,她不知魯山子雖然也在看賬目,但時不時用炙熱的雙眼注視著自己。
“平哥曾經暗示過他,車行不易,但他根本沒有將平哥放在眼裡。”魯山子說道。
“他在車行的心腹都摸清了嗎?”呂香兒轉頭問蔣怡平,他知道彭兵在此車行是老人,自然有跟隨他的一夥人。
“摸清了,目前跟隨他的一些人也是看在他身後的彭局長麵。他挺摳,又喜歡打罵人。真正跟他貼心的隻兩三個。”蔣怡平說道,他想起自己是咬牙堅持跟著彭兵學習,否則,彭兵動輒就打罵人的習慣真地令人接受不了。正因如此,他現在對待車行下屬,他很注意方式。跟在老板身邊,他深知得人心的重要性。
“彭師傅有什麼不良嗜好,譬如逛窯子?酒性不好?……”呂香兒看向魯山子,麵無表情地問著。
“喜歡喝酒,至於逛窯子,目前沒聽說過。不過,聽說,他與油站賣油的一個女人有一腿。”魯山子說道,目前,他的保安公司負責呂香兒名下的所有生意安全。自然,當蔣怡平向他提及老板的意圖時,魯山子已經將彭兵的不良嗜好摸清。
“山子、怡平,你們聽說‘杯酒釋兵權’的故事吧!”呂香兒心中有了主意。
“不知道。”蔣怡平搔搔頭,不好意思道,“老板,我在努力上夜校,目前可以看懂簡短故事了。”
“知道。”魯山子笑道,他知道呂香兒要采取措施了。
“山子,你將這個故事講給怡平聽吧!”呂香兒笑道。
於是,魯山子將宋代皇帝趙匡胤奪取兵權的故事說與蔣怡平聽。
“我明白,老板是想不傷和氣地將他從車行請出。”魯山子說道。
“孺子可教。”呂香兒滿意道。
“什麼孺子?”蔣怡平反問一句。
“表明你聰明。”呂香兒抿嘴笑笑,蔣怡平忒認真。
“嗬嗬!”蔣怡平不好意思笑了,“可是老板,我們如何杯酒釋兵權?”
“他喜歡喝酒,喝酒不開車,一旦開車就易出事。想辦法,讓他與那女人聚會時喝點酒,兩人呆在車上,再出點小事故,當然,事故不能太大。”魯山子慢條斯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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