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華仙君嚴肅的神情突然撞入混沌思緒,
王月猛地回神,殘存的理智讓他伸手抵住她肩膀,指腹觸到她渾圓的香肩時,聲音卻比掌心更燙:“梔茉,我們與成華仙君有約在先....”
謝梔茉凝望著他驟然繃緊的下頜線,這人緊張得連“師傅”二字都忘了喚。
“月,你也說過,娘親答應我們,我們就成為真正的道侶。”謝梔茉嘟起紅唇,眼尾泛紅。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尤其是經曆過先前蝕骨的絕望與恐懼後,那些在雷劫劈下時以為再也見不到她的瞬間,此刻仍在心口碾出細密的疼。
但理智如冰錐刺骨,王月沿著牆後退兩步,袖中指尖掐出青白:“梔茉,成華仙君是我們的長輩。”
他不明白,為何她渡劫歸來後,就變得如此主動,
“吱呀——”王月下意識又退半步,修煉室後門被撞開,卷著滿地碎玉般的光影。
“知道嗎?”謝梔茉逼近他,“渡最後一道劫時,五感俱滅的刹那,我唯有兩個執念:一是與你結為道侶,二是娘親恢複原貌。”
她睫毛輕顫,“那時我才明白,若連愛你都要壓抑,這仙途又有何意義?”
原來如此。
王月喉結滾動,心痛與狂喜交織翻湧,
這般嬌弱又熾熱的她,竟在生死邊緣仍念著自己。
可此刻若應下,長輩們怎麼看待自己,
並且他守了她這麼些年,根本就不想這樣草率,
思緒未及展開,後退的腳步突然踩空,
“噗通”悶響裡,池水灌進口鼻的刹那,他才記起修煉室後麵有一方水池,
緊接著又是一聲水花四濺,謝梔茉竟毫不猶豫地躍入池中,眼底映著他驚惶的倒影。
“王月。”她遊近時,指尖拂過他濕潤的眉骨,掌心溫度燙得驚人,“你....還好嗎?”
喉間溢出含混的音節,王月下意識摟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
溫軟觸感透過濕透的衣料傳來,腦海中突然閃過先前她渡劫時,雨中那凹凸的瑩白身段,
此刻近在咫尺的弧度,比記憶中更令人心顫。
“彆推開我。”她的唇覆上來時,帶著劫後餘生的孤勇,
舌尖輕輕舔舐他緊抿的唇瓣,像春燕啄開冰封的湖麵。
轟然聲響自靈台炸開,最後一絲理智碎成齏粉,
王月扣住她後頸翻身抵在池壁,壓抑數十載的情愫如岩漿噴薄,
螭龍口中汩汩的流水聲,與他紊亂的呼吸交織成迷亂的韻律,
直到謝梔茉指尖揪緊他發尾,喉間溢出破碎的嗚咽,他才驚覺兩人已在水中吻得忘乎所以。
王月垂眸間,瞥見她眼尾紅得似要滴出血來,夜明珠的柔光落在她微張的唇畔,宛如撒了一把碎星,
此刻,除卻潺潺的流水聲,唯有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在周遭蔓延。
謝梔茉退後一步,唇角勾起一抹甜笑:“這般便滿足了,往後修煉應當不會有心魔作祟。”
“竟就如此?”王月驚詫出聲,目光落在上岸的她身上,濕衣緊貼著身軀,勾勒出玲瓏曲線。他的臉龐霎時又紅了幾分。
“不然呢?”她挑眉反問,眼波流轉間儘是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