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表哥都這麼邀請了,那臣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確實,這兩日都一直未曾去給舅舅請安,實在是臣女禮數不周了。既如此,那還請表哥派人仔細的把七妹妹護送回侯府。七妹妹膽小,不敢一個人在外頭,還請表哥務必仔細的叮囑過這些小太監,一定要把七妹妹安全的送回侯府,可莫要讓妹妹一個人在半路被嚇著了,到時候父親若是真怪罪下來,臣女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解釋。”
溫喬說著說著又帶上了哭腔,這腰間彆著的帕子,她手腕一轉,指尖捏住又抽了出來,仔細地摁在了眼眶周圍。
太子哪裡還有其他的想法呢,隻想著趕緊把美人哄好,嘴裡不住地答應著:“好好好,表妹莫哭,表妹莫哭,我這就派人先把這事兒吩咐下去,保證讓七小姐毫發無損的回了侯府,到時候孤再派人去慈寧宮跟表妹說一聲,表妹隻管放心就是,孤辦事絕對能讓表妹高興,怎麼還會讓表妹擔驚受怕呢?”
這一兄一妹說著話,又轉頭往外走著,直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漸漸的遠了些,溫綺才總算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眼裡的嫉恨遮都要遮不住了。
小夏子隻當沒看見,秉持著蕭明赫的意思,派人安排了馬車,要把溫綺送回永寧侯府。
不過溫綺今日來的時候做的是溫澤寒的馬車,所以便沒坐宮中已經給她準備好的車。
即便是這馬車能叫她在侯府裡更有麵子,可是若是今晚把溫澤寒的馬車弄回侯府的話,她明天還能不能按時來上書房就是一個問題,更彆說萬一還要再麵對李彥蘭的冷眼,那她更是有苦說不出了。
好在宮中這些人都是被太子吩咐的,而太子又誤以為她和溫喬關係還不錯,所以對待她也都是恭恭敬敬的,她提出的要求隻要不過分,這些小太監們也都不會說什麼。
溫綺就這麼一路坐著馬車回了侯府。
而宋嬤嬤那邊派人出去找溫喬的人,此刻也全部都回了慈寧宮。
“哎喲,太後娘娘,聽說那永寧侯府家的七小姐剛剛落了水呢,正巧太子殿下也在附近,六姑娘急得滿頭大汗的。還好有太子殿下在,如今這兩人不僅已經把七小姐送出了宮,還一塊兒搭著伴兒往禦書房那邊去了,說是要去給陛下請安呢!老奴瞧著,說不得兩個人還真能有些什麼事呢!”
太後因為今天下午宋嬤嬤說的那一番話,已經唉聲歎氣了許久了,就怕溫喬真的不願意嫁給太子,眼下一聽,宋嬤嬤在這兒跟她又說著現在溫喬跟蕭明赫在一塊兒,頓時又高興了不少。
“當真如此?那就好,那就好,我還真當那丫頭死活不開竅,如今能讓她和太子接觸接觸,若是她能發現太子的好那便是最好的,若是實在不可,也就不必勉強她了。”
太後心情不錯,也沒再叫宋嬤嬤繼續派人去把溫喬喊回來,畢竟她相信太子心中有數,更何況這是在宮中,想來太子也不會做出來什麼不合適的事情,自然她也就不用擔心溫喬的安危了,畢竟在宮中能有什麼危險呢?總不可能再有人想要害溫喬吧?
溫喬又不是公主,也不是什麼手握實權的文臣武將,自然不會有後宮的這些嬪妃要去害她。
剛才有一事兒溫喬說出來了,但是溫綺當時沒再問,可是如今坐在馬車上一想,溫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剛才溫喬說皇帝禦賜給她的寶貝她交給了溫澤寒,讓溫澤寒再轉交給她,可是她卻從來沒從溫澤寒那兒得到過什麼禦賜的東西,莫非是溫喬隨便說出來誆他她的?可是按照溫喬的性格,若是沒有這件事兒,她應當也不屑於撒謊,為何會這樣說呢?
不行,她等回了侯府之後還是好好的去問一問溫澤寒,免得溫喬真的讓溫澤寒轉交給她什麼寶貝,她又沒有收到,那豈不是虧了?
可是禦賜的東西如此轉交真的可行嗎?到時候若是皇帝怪罪下來,治他們一個藐視皇權的罪,那可如何是好?
溫綺在馬車上一直皺著眉想著這件事,最終還是心中的貪念勝過了恐懼。算了,還是回去找溫澤寒好好問一問吧,若真的是溫喬給她的,那她拿著也沒有什麼好心虛的,反正是溫喬主動給的,就算怪罪也怪罪不到她頭上來。
溫綺不知道溫喬剛才是故意說這一番話的,就想著她回去了好問溫澤寒要那禦賜的寶貝,如果這東西沒落在溫綺的手上的話,以後她還不好在外頭編排溫綺呢!
因為路程遠,所以本來剛剛出宮的時候,天都已經擦黑了,如今她到了侯府,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按理來說,溫叢慶應該派人出去找她了才是,可是侯府上下都一片靜悄悄的,似乎根本沒有人因為她沒回府這件事兒有什麼反應。
難道就因為現在溫喬回了府,溫叢慶真的連她的安危都不顧了嗎?若是放在平常,她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溫叢慶是一定會派人出去找她的,可眼下這什麼事都沒有,要說她不生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隻是生氣歸生氣,她也沒法說什麼,隻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忍氣吞聲的進了侯府,卻沒想,剛和那些小太監們道了謝,一進侯府便瞧著溫澤寒跪在院子裡,李彥蘭也在旁邊跟著跪著抹眼淚,溫叢慶則是怒氣衝衝地站在上麵,看著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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