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剛來就聽著蕭明赫在那兒跟溫叢慶說這個事兒,隻是聽了這話裡的意思,好像是蕭明赫已經把這耳墜的真正用處告訴了溫叢慶一樣,可是就溫喬對蕭明赫的了解來看,他這個人雖然膽小懦弱,可心思卻是極為謹慎的,自然不可能把這樣重要的事情告訴溫叢慶。
更何況他若是真的跟溫叢慶說了,溫叢慶若是拿著這對耳墜來要挾他,到時候他豈不是也討不了什麼好?
他又不是個傻子,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情。
可是若是這樣的話,那他執意要找這一副耳墜又是怎麼跟溫叢慶解釋的呢?溫喬心裡好奇,卻也不敢有什麼太大的動作,生怕被屋內的兩人察覺出來了一般。
還不等他自己在心裡想完,便聽著溫叢慶的聲音又從屋內悠悠的傳了出來。
“既是太子殿下吩咐,微臣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隻是太子殿下在委托微臣辦事兒的時候,是否應該把那對耳墜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跟微臣說一聲呢?不然的話,微臣也不確定溫喬那丫頭知不知道這兒這些是用來乾什麼的,萬一到時候她死活不願意交出來。微臣也實在是沒有什麼話能說啊。太子爺也知道,現在皇上和太後娘娘疼那丫頭疼的緊,要是叫她在我這受什麼委屈了,回頭皇上就能叫我好看。可如果說微臣知道了,這對殿下來說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反而會幫助殿下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殿下又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這兒,溫喬微微皺了皺眉,估摸著是蕭明赫確實沒跟溫叢慶說,所以溫叢慶才這麼問的,隻是她趴在那兒想往下再聽一聽蕭明赫是怎麼跟溫叢慶說的,可屋裡頭好半天都沒有傳來動靜。
就在她以為自己被發現了,想要趕緊溜之大吉的時候,卻聽到屋內傳來了蕭明赫的一聲輕笑,隨即又是他的聲音響了起來。
“姑父說這話便是讓孤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若是姑父想知道這對耳墜是有什麼用處,隻管問過就是了,何必這樣拐彎抹角,旁敲側擊的打聽呢。既然姑父想知道,那孤也就不瞞著了。實話告訴姑父吧,這對耳墜代表的是姑姑的財富。你也知道,如今宮中的形勢擺在這裡,我也不得不小心謹慎的對待。可是這做什麼事情不用花錢?姑姑生前的時候就從錢莊裡邊兒存了一筆銀子,雖然算不上太多,可是想解決孤現在的困境還是很簡單的,所以孤也需要拿到這筆銀錢。還希望姑父能夠多幫幫忙,等到孤事成了,定然少不了姑父的好處。”
溫喬聽著蕭明赫說的話好像並不驚訝,甚至還微微笑了一下。
就是這一副嘴臉,如今她對著溫叢慶說話說的倒是好聽,可到時候溫叢慶如果真的幫著他拿到了這副耳墜,估摸著他也會立馬翻臉不認人的。
還給溫叢慶好處呢,不立馬要了溫叢慶的命就算是對溫叢慶的寬恕了。
要是溫叢慶真的信了,那也隻能說他實在是太貪功冒進,太渴望擁有權力了。
隻是蕭明赫不知道的是現在永寧侯府都揭不開鍋了,就按照溫叢慶這個說法,說不定溫叢慶到時候找到了這對耳墜,反而真的會去嘗試著到錢莊裡邊兒去取一筆錢試試呢。
隻可惜長樂根本就沒留下什麼銀錢,而這對耳墜若說是代表長樂所有的家當,其實也不算是撒謊。畢竟是先帝留下的能夠保證長樂公主後半輩子都安然無虞的生活的,就是因為當年先帝害怕是其他的幾個兒子登基之後,不好好善待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女兒,所以才留下了這副耳墜。
可沒想到最後竟然被其他人給盯上了。
若是先帝知道了,恐怕氣的都要從皇陵裡邊兒跳出來了吧。
溫喬隻是自己在心裡偷摸的想著。
隻隔著一扇窗戶聽著蕭明赫說話,她便覺得惡心的想吐,更彆說再叫她麵對麵和蕭明赫坐下說什麼了。
很顯然,溫叢慶雖然並不是特彆相信這個理由,可是蕭明赫都這麼說了,他就是不信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他也不可能再從蕭明赫的嘴裡聽到其他的答案了,隻能他自己再偷摸的去打聽打聽。
可蕭明赫既然敢委托他做這件事兒,那想必就已經把這事兒瞞住了。也不怕溫叢慶去打聽。
“原來隻是一些銀錢上的小事。既然太子殿下都吩咐了,那微臣也就不多推辭了,能幫到太子殿下是永寧侯府的福氣,也是溫喬那丫頭的福氣。更深露重,太子殿下又一直在東宮中住著,若是離宮太久被人發現了,到時候皇上知道了,對殿下來說又是一樁麻煩事,殿下還是快些回宮吧。今日之事,微臣保證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隻要殿下到時候能兌現諾言,便是再要十個八個的耳墜,微臣也一定會想辦法給殿下弄來的。”
溫喬知道後邊兒的話就沒有什麼必要再繼續往下聽了,所以又貓著腰偷偷的離開了書房。
隻是她剛走出書房沒兩步,便一腳踢到了一塊兒石頭上,那石頭崩飛出去老遠,在寂靜的夜晚落在地上,那聲音可以說是十分清脆的。
屋內的兩個人立馬停止了談話,甚至溫叢慶還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想看看究竟是誰大半夜的站在他的書房門口。
若是剛才他和太子說的話被旁人知道了,對他來說也是麻煩事一樁,他自然不願意費這個功夫,要是府中的下人直接打殺了就是。
溫喬當時一聽到那石子的動靜便知道壞了,隻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還容不得她再多想。
她隻能立馬閃到另一邊去,躲在那棵樹後麵,努力的把自己的身子藏起來。
好在溫叢慶並沒有太過於執著的去找究竟是什麼人在門外,畢竟太子還在他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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