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姐,人家知道了嘛,乾嘛那麼凶,你都嚇到人家了。”
蕭雲舒笑眯眯的開口說,卻瞧著溫喬隻是淡淡的看著她,並沒有什麼反應,沒辦法,她隻好收起來了自己嬉皮笑臉的樣子。
溫喬都開口這麼說了,蕭雲舒便是再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隻能對著溫喬吐了吐舌頭,乖巧的點了點頭。
溫喬瞧著她這副模樣,心裡更是軟的一塌糊塗。
正當她們兩個人快要出宮的時候,蕭明赫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就在她們二人正準備邁出宮門的那一刻,蕭明赫的聲音突然就從背後響了起來,溫喬腳步一頓,本來想當聽不見的,但是考慮到這還是在皇宮裡,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溫喬現在已經能做到麵不改色了,即便是聽到自己上一輩子最恨的人的聲音,她也能淡定的跟他交流。
可是蕭雲舒年紀畢竟比較小,即便是她不像溫喬一樣擁有上一輩子的記憶,可是自從上一次聽到成貴妃跟她說過那些和太子有關的事情之後,她便下意識的想要遠離太子。
如今一聽了太子的聲音,她更是條件反射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由於她的手一直搭在溫喬的胳膊彎裡麵挽著溫喬,所以溫喬明顯的感覺出來她的不對勁,雖然心裡有些不解,可還是拍了拍蕭雲舒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後才轉身,麵對麵的看著蕭明赫。
“太子殿下難道也是今日得了空想要隨便溜達溜達嗎?”
溫喬福了福身,給太子行了一個禮,然後才開口說著。
今日她才吩咐代巧去打耳墜的,自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拿到成品,所以她那對耳墜並沒有戴在身上,耳朵上掛的是另外一對。
隻見蕭明赫抬頭瞧了一眼她的耳朵,隨後便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不過他並不能讓溫喬看出來他的情緒變化,所以就立馬找補著說道:“是啊,這些天都已經把該溫習的溫習完了,功課上自然也沒有什麼事兒了,可以隨便出來溜達溜達。兩位妹妹是準備出宮去嗎?不如這樣吧,正好孤現在也沒事兒,便跟著兩位妹妹一塊兒出去看一看。正巧孤也很久沒有上街了。再者說你們兩個小姑娘出門,即便是身邊帶著護衛,可沒有一個大人總是不大安全,孤正好還能保護你們呢。”
隻要能推銷自己的用處,蕭明赫從來都不會吝嗇口舌。
這話說完了之後,溫喬明顯的感覺到蕭雲舒抓著她胳膊的那隻手微微收緊了一些,很明顯,這是抗拒的表現。
溫喬衝著她眨了眨眼,莫名的,她就是給了蕭雲舒一種很安心的感覺,頓時她也放鬆了下來,沒再那麼緊張了。
“太子殿下誤會了,臣女與六公主並非是出宮閒逛的,而是這兩日侯府那邊都在忙著收拾我的院子,正巧前兩日的時候父親從我的院子裡給移過來了一棵古樹,六表妹說想去看看,所以才要跟著我一塊兒過去的。若是去侯府做客的話,恐怕太子殿下要去拜訪臣女的父親才是,若是跟著臣女一塊兒去院子的話,恐怕有所不便。”
溫喬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即便是蕭明赫再想跟著去也無計可施,更何況大景雖然民風開放,也允許女子隨意上街,可是卻並不代表男子可以隨便的出入女子的院子,尤其是後院女眷所在的地方。
這進去一趟可不得了的。
所以即便是蕭明赫再不信溫喬說的話,卻也無可奈何,總不可能真正跟著溫喬出去一塊兒去驗證她是不是回侯府吧?到時候他太子的麵子往哪擱?說不定溫喬也會覺得他這個人實在是太過於死纏爛打,對他更加沒有什麼好感了,那不就得不償失了。
自從上一次那個話本子上的辦法他試過覺得並沒有用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看過那些話本子了,叫那小太監把話本子全部都收了起來,而且還把給他整話本子那個小太監罵了一頓。
要不是這小太監,他也不至於在溫喬麵前出醜,更不至於再被皇帝訓斥一頓。
那小太監心裡覺得冤枉,可又想著這種情況太子竟然還能留下他的一條命,對他來說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自然也不敢再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隻能戰戰兢兢的應了下來,最後他又被太子貶到了東宮的外院處去刷恭桶。
即便是這種又臟又累的活,可是跟命比起來也是不值一提的。
那小太監要說心裡沒怨恨是肯定不可能的,隻是他人微言輕,更無法和太子抗衡,所以也隻能憋屈的順了太子的心意,免得到時候太子又要再找他的麻煩。
不過這些事兒溫喬都不知道,可是卻也看得出來太子這個人是蠻橫不講理的。
可溫喬本來就沒準備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自然,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和這一輩子的溫喬都沒有關係了,溫喬隻知道她一定要阻止太子登上皇位。
而且以後太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她這邊再得到任何一點的好處。
“好吧,孤本來以為二位妹妹是要出宮去逛街的,還想著陪著妹妹一起。既然表妹都這麼說了,那孤肯定也不能再跟著妹妹一塊兒過去了。如此,孤還是先回禦書房那邊和父皇討論一下課業上的事情吧。六皇妹記得早日回宮。還有,前兩日我叮囑過六皇妹的事兒,六皇妹可千萬不要忘了。”
前兩日的事兒,不也就是蕭明赫說叫她幫忙從溫喬麵前給他多刷刷存在感嗎,這事兒她自然是不會忘,隻是想起來還覺得心裡膈應的慌。
太子利用她利用的真的是很順手,而且還要求她瞞著溫喬,甚至從背後裡給她的親哥哥蕭祚下手。
這樣的人情,蕭雲舒也不想要,如今她瞧著太子,隻覺得太子虛偽之際,哪裡還有想要給他幫忙的心思。
不過眼下她隻胡亂的應著太子,也不會多說什麼。
兩個人終於邁出宮門了,蕭雲舒才微微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