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若是成貴妃一問,她再說給自己買了不少東西,萬一成貴妃再對她有什麼意見那可怎麼辦?
更何況蕭雲舒平時得的那些賞賜也都不能拿來變現,而且成福宮那邊,估計著成貴妃還要再掏著銀子想辦法貼補五皇子,叫五皇子奪嫡,哪有那麼多閒錢供著蕭雲舒這樣花。
這麼一想,溫喬也覺得蕭雲舒這麼個花法不是一回事兒,便想著叫蕭雲舒少花一些。
好歹現在已經快要回去了,要不然的話,估摸著蕭雲舒還能給她買更多東西。
溫喬轉頭瞧著自己身後那兩個丫頭,手裡也大包小包的提著不少東西,更是覺得必須要花點錢給蕭雲舒買點東西,否則也太不是個事了。
“好吧,既然喬姐姐都這麼說了,那我要是說不願意的話怕是也不行。不過喬姐姐不用覺得心裡有什麼負擔,這些東西都是我願意送給喬姐姐的,喬姐姐要是這樣與我客氣的話,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溫喬向來就不是一個願意占彆人便宜的人,更何況蕭雲舒今天實在是花了不少錢了,溫喬聽著她說的話,也笑著點了點頭。
不管蕭雲舒怎麼說,反正今天她是不會再讓蕭雲舒再多花一點錢了。
想著,溫喬就今天先把那銀簪買了下來,那簪子也並不貴,做工也有些粗糙,手藝和內務府的簡直沒法比,估摸著蕭雲舒也就是圖一個新奇。
不過既然蕭雲舒喜歡,那也算是它存在的有價值和意義了。
溫喬買下之後便堅持要把蕭雲舒先送回宮裡,蕭雲舒拗不過她,隻得同意了下來。
溫喬就在馬車下麵站著,一直到看著蕭雲舒的身影消失在宮門中,溫喬才叫車夫掉頭,小小的馬車這才往侯府的方向去。
今天上午的時候代巧就已經出去把那副耳墜打回來了,雖然說這東西想要做工精巧,必然是費時費力的,按理來說一天之內根本完不成,但是代巧帶的錢足夠多。為了能快些讓溫喬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代巧可是把溫喬給她那些銀子全部都砸到那玉器鋪子裡了。
那掌櫃的一見便樂開了花,連忙下去叫師傅緊趕慢趕的,好歹在今天天黑之前做完了。
溫喬之所以想把蕭雲舒先送回皇宮中,自然也是想著一會兒先折回去把這對耳墜拿著。
倒不是她有事想要瞞著蕭雲舒,隻是她覺得這種事情蕭雲舒現在知道了並不合適,而且她還沒有想好具體要支持哪一位皇子,這種東西拿出來了也是一個麻煩。
若是真的叫蕭雲舒知道了她手中有這樣的號令鐵騎軍隊的信物,說不定回去之後蕭雲舒就會跟成貴妃說,到時候萬一五皇子那邊也過來搶怎麼辦?
即便是現在她和蕭雲舒關係不錯,溫喬也不願意就這樣把自己完全的交給彆人,總覺得沒有什麼安全感。
好在蕭雲舒還算是配合,一聽溫喬說要趕緊回去,也趕忙先回去了,還要留兩個人安全的護送溫喬回去,溫喬好說歹說的,總算是叫這個小祖宗打消了這個念頭。
馬車裡溫喬拿著一副耳墜在那兒左看右看,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塞到荷包裡,彆在腰間,想著回去的時候看看把原來的那一副耳墜先取出來,換一個地方放著,然後再等著明日的時候把這一對耳墜帶上。
也不知道下一次遇見蕭明赫是什麼時候,想必他看見了這對耳墜,心裡肯定更著急了吧。
本來溫喬以為她回府的時間已經很晚了,畢竟從皇宮道侯府遠得很,猜著侯府應該沒有多少人在那兒等著,卻沒想到整個侯府燈火通明的,即便是如今時辰已經很晚了,可是卻還有不少下人都在忙忙碌碌的,進出著住院那邊的位置。
溫喬心裡疑惑,便想著上前去瞧一瞧熱鬨,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卻沒想到剛一過去,卻被溫澤寒攔在了門外。
好在經過溫叢慶這麼多天的耳提麵命,他如今可算是知道溫喬背後還有皇帝和太後一直在護著她了,所以也不敢像之前一樣直接莽撞的動手。
溫喬身後還站著畫屏和代巧兩個丫頭呢,就等著關鍵的時候跳出來保護溫喬,即便是她們兩個女子並沒有什麼力氣。可是到底也是身份擺在這兒的,太後宮裡出來的人自然不能慢待了,所以現在溫澤寒也是學乖了,並不像之前一樣直接就對著溫喬大打出手。
如今瞧著溫喬站在這兒,隻能用語言來攻擊她。
“你還好意思回來?瞧瞧母親都被你氣成什麼樣子了!之前你在鄉下的時候,母親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你才回來沒多久,母親就接二連三的生病,你這個喪門星!早知道還不如叫你直接死在鄉下,免得回來了還給家裡人添堵,淨帶來一些黴運!”
溫喬覺得莫名其妙的,還沒弄清楚怎麼個事兒呢,隻見溫叢慶從房門裡出來,瞧著溫喬回來了,連忙轉頭用眼神製止周溫澤寒,然後迎了上去。
“夫人現在在屋子裡還躺著呢,不少大夫都從裡邊兒圍著她轉。你這丫頭,要是有什麼事兒直接和為父說就是了,何苦來為難夫人呢?夫人這麼多年一直儘心儘力的操持著侯府也不容易,不過就是典當了一些你娘之前的嫁妝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與她較真?本來也就沒多少東西,缺多少直接跟為父說,為父就是砸鍋賣鐵的,給你補上就是了,瞧把夫人給急的,這都直接就病倒了。”
溫喬本來還沒弄清楚什麼事兒,畢竟一上來溫澤寒就先對著她一頓輸出,還說什麼是她害的李彥蘭現在倒在床上的,這麼仔細一聽,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個情況,她心中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可是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這大景朝從開國以來就沒有繼室可以典當原配嫁妝的習俗,一般原配死後,嫁妝是直接給原配所出的子女的,若是原配無所出,那就理應返還原配的娘家,更是沒有給夫家隨意支配的道理。
可不知道為什麼,溫叢慶現在這一副嘴臉,就好像典當了長樂的嫁妝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一樣,甚至那意思想叫她去給李彥蘭道個歉。
很顯然,溫叢慶也知道就憑借著李彥蘭的身份不足以和長樂公主平起平坐,哪怕長樂當年是下嫁給了他,兩個人從理論上來說都是溫叢慶正兒八經的夫人,可是李彥蘭的真實身份卑賤,所以就算是在溫喬麵前,溫叢慶也是直接稱呼李彥蘭為夫人,並不以溫喬母親的身份叫她,溫喬也從來沒叫過她母親,一直都是叫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