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你就不怕回去之後告訴三哥哥,叫三哥哥好好懲罰你一頓嗎!”
溫綺本以為說出來這句威脅的話之後,溫喬應該能有所收斂,卻沒想到溫喬薅著她的領子,直接把她拽到了門口,然後又惡狠狠的把她拍到了門上,正好叫她的臉碰著門。
剛才已經被溫喬打了一巴掌的地方隱隱約約的有了要紅腫起來的趨勢,但這麼被溫喬狠狠的一撞,那臉上的紅腫之處腫的更高了,瞧起來都有一些搞笑。
正巧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過來了,溫喬立馬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胸口就開始哭。
“七妹妹,自從我回了侯府,我什麼東西都想著給你帶一份兒。我也知道這些年來雖然是你占著我的位置,在侯府裡過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我想著我的到來肯定也會給你的生活帶來一些影響。所以,管是舅舅和皇祖母賞賜給我什麼,隻要是能分給你的,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給你一份兒,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對我?”
溫喬悄摸的伸手往自己大腿內側的軟肉上一掐,生理淚水立馬湧上了眼眶。
眼裡的眼淚瞧著要落不落的,可憐極了。
即便是溫喬長得比較英氣,可是她擺出來這副表情卻並不叫人覺得違和。
溫綺直接愣在了原地,一臉錯愕的看著溫喬,似乎沒想到溫喬什麼時候竟然用上了這樣的手段,周圍的宮人們都往這邊看,急的溫綺連連擺手,對著周圍的人解釋。
“不是的,你們就瞧著我這臉腫的這麼高,她什麼事兒都沒有,隻是坐在了地上,到底是誰動手了你們難道還看不清楚嗎?”
這些宮女太監們平日裡不僅僅隻是在尚書房這邊活動,有一些還經常從禦花園那邊走懂。
雖然溫綺這段時間立的人設的確很成功,因為溫喬這段時間都不在尚書房,平日裡也就隻有蕭雲舒能和她嗆兩聲了,所以沒人阻止她,旁人便都以為她是一朵溫柔可愛的小白花。
可是溫喬的名聲早就已經從慈寧宮中打出來了,宮裡上上下下的宮女太監,無一不知道溫喬善解人意,溫和待人。
這是從慈寧宮那邊兒傳出來的,那能有錯嗎?
更何況現在溫綺從地上站著,溫喬從地上坐著,一高一低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些人肯定更願意相信自己心裡想的,哪裡有人願意聽溫綺說的話呢?
溫喬不知道她現在在這些宮女太監們的心裡形象這麼好,所以還是捂著自己的肚子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
“剛才我不過是在書房裡頭想把昨日的筆記補上,沒想到六妹妹進來與我爭搶我的書,我本是想寫完筆記之後再給六妹妹瞧的,卻沒想到你竟然這般不講理,一把搶過去了不說,還拿書狠狠的砸我的頭,甚至還把我的書扔在地上狠狠地踩!如今這書本還在這放著,難不成我還能拿著我自己辛辛苦苦寫的筆記開玩笑不成?我如今發髻也亂了,周圍的各位都能看得出來吧?沒想到七妹妹你這般羞辱我還不滿足,又把那書扔到我的肚子上。我本想著撿起來算了,不與你多計較,你拽著我的領子就要把我拉到外頭去。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若不是這門框擋了你一下,你一腦袋撞上去,怕是現在我已經被你拉到河裡去淹死了!”
溫喬哭的楚楚可憐,。她從地上站起來之後,身上的衣裳也變得灰撲撲的,周圍的人看著地上被弄得皺巴巴灰撲撲的那本書,書上還寫著溫喬的大名,就算原本有些存疑的宮人現在也都相信了溫喬說的話。
“這七小姐確實過分了一些,再怎麼說六小姐也是她的姐姐,怎麼能這麼欺負六小姐?”
“是啊,平時看著她文文靜靜的,沒想到私底下竟然這樣,連自己的親姐姐的筆記都要毀壞,真是過分!”
“可彆說什麼親姐妹了,難道你們不知道這七小姐是從侯府外頭抱養來的嗎?”
“還有這事兒?怪不得她欺負六小姐,原來是嫉妒六小姐的血脈更高貴一些啊!”
周圍的那些宮女太監們都小聲議論著,畢竟溫綺再宮中無依無靠的,也沒什麼人會把她放在眼裡,而且法不責眾,這麼多人都在這說,那他們也跟著說兩句,難不成溫綺還真有本事能把他們這麼多人都弄死不成?
正巧這個時候蕭雲舒也從成福宮那邊匆匆忙忙趕過來了,一過來就瞧著溫喬和溫綺站在門口,溫喬又在這兒哭的這麼可憐,她頓時怒火中燒,衝上前就推了一把溫綺。
“你要做什麼?這一大清早的就要欺負喬姐姐是吧?你彆把你在侯府裡用的那些醃臢手段給本公主帶到宮中來!喬姐姐一向溫柔,從來不曾與人起過什麼爭執,你便是看著她好欺負,所以不光在侯府裡欺負她,到了宮中也仍然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是吧?”
蕭雲舒知道溫喬是在演戲,因為她過來的時候,溫喬就已經對著她眨了眨眼,蕭雲舒立馬收到了溫喬的信號,她心裡暗笑,忙上前去幫著溫喬一塊兒演戲,隻是若是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發現她握成拳頭的手在微微顫抖著,畢竟這是她第一回演這種戲,還有些緊張,怕被彆人瞧出來。
周圍的那些工宮人們瞧著蕭雲舒都出麵了,還是向著溫喬的,自然膽子也都大了一些,議論的聲音比剛才也大了不少。
蕭雲舒說的話他們可是也都聽著了。
就是啊,溫喬一向最是溫柔又有本事,不光給太後治病,甚至他們這些下人們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她還願意給那些他們瞧一瞧,不少人都覺得溫喬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樣,怎麼能被人如此羞辱?
如今喬治溫綺站在原地,雖然她的臉腫著,可是溫喬剛才不也說了嗎,是她自己撞到了門框上,這事兒和溫喬又有什麼關係?要不是她想先動手去害溫喬,又怎麼可能遭這種報應?
沒有一個人相信溫綺說的話。
溫綺抬著手指著這些人,她們氣的嘴唇都在顫抖,嘴裡囁嚅著好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現在她可算是明白自己之前慣用的那些手段究竟有多氣人了。
溫喬低垂著頭,暗中勾了勾蕭雲舒的手指頭,蕭雲舒也勾了勾她的手指頭,溫喬便知道暗號對接成功,兩個人都在心裡偷偷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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