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端坐著一位身著藍衣的少年。
他的發冠高高束起,如墨的發絲隨風飄動,手中緊握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橫在路中央,攔住了一幢由四匹馬拉著的移動小樓的去路。
少年的麵龐輪廓分明,劍眉星目,尤其是那雙濕漉漉的狗狗眼,此刻正充滿怨念地盯著不遠處的蓮花樓醫館,好似被人拋棄的小狗狗。
“老狐狸,姒妘姐,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最後一個……”
少年的話語戛然而止,但薑姒妘和李相夷都心知肚明,他指的是恢複記憶這件事。
薑姒妘沒好氣地回應道:“誰讓你年紀小呢。”這一句話好似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少年的不滿情緒,讓他啞口無言。
不過少年的腦海中立馬閃過笛飛聲的身影,他接著追問道:“那阿飛怎麼有記憶?”
薑姒妘白了他一眼,“你又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和阿飛比什麼,難道你還想跟他比誰的身世更淒慘不成?”
方多病被薑姒妘這番話噎得夠嗆,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他隻能悻悻地從棗紅色的大馬上下來,將韁繩係在蓮花樓的柱子上。
站在一旁的李相夷見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時摸了摸鼻尖,好似在擦拭不存在的虛汗。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僥幸,還好自己靜悄悄的沒有插嘴。
阿妘最近的火氣特彆大,主要是因為自己不知道節製,結果把阿妘給惹毛了,最後直接被她一腳踢出了房門。
現在怒火正好被方多病趕上了,真是感謝他來的及時,成了他的替罪羊。
可憐的方多病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莫名其妙地成為了彆人的出氣筒,他還在心裡腹誹呢:姒妘姐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更年期到了?
薑姒妘可不知道方多病心裡正腹誹她呢,如果她知道的話,恐怕會立刻讓方多病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薑姒妘轉身走進了蓮花樓,然後開始搗鼓起手中的藥材。
方多病兩隻狗狗眼嘰咕著李相夷,似乎在詢問他,薑姒妘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
李相夷卻完全無視了方多病的暗示,他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自顧自地走到茶桌邊,然後將泡好的茶水倒進了白玉瓷杯中,再輕輕地推到方多病麵前。
方多病見狀,也不客氣,伸手拿起杯子,慢慢地品嘗起杯中的茶水。
將杯中茶水飲儘,方多病那因為趕路而有些浮躁的身體,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變得和緩起來。
李相夷和方多病談論起這個世界的變化,就好比方多病這世的身份一樣,果真是蝴蝶效應。
在上一世,方多病的母親何曉蘭命運多舛,遇見傷心傷情之人,最終含恨而終。
不過有這一世的蝴蝶效應,她找了一個武器世家的傳人作為伴侶,如今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生活幸福美滿,不再是那個傷心欲絕、早逝的可憐人。
方多病突然賤兮兮的和李相夷八卦道:“老狐狸,你知道嗎?阿飛又被角麗譙給盯上啦!嘿嘿,這可真是宿命的緣分啊!
不過這一世的角麗譙武功可比上一世差遠了,而且她也沒有金鳶盟這樣強大的後盾支持,想要追上阿飛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我看啊,如果她再繼續糾纏阿飛,讓阿飛感到不耐煩的話,那角麗譙可就慘咯!”
方多病正說得興高采烈,還沒等李相夷回應,門外突然傳來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方多病,你就這麼想知道?”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方多病瞬間愣住了。而他即將出口的話瞬間被噎了回去,隻發出了一聲尷尬的“呃……”
緊接著,笛飛聲大步流星的走進蓮花樓。他的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方多病的心上,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笛飛聲眼神幽深的看著方多病,方多病被這道目光盯著,隻感覺有千萬把小刀在他身上淩遲一般。
見此,方多病狂眨狗狗眼,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和尷尬。
麵對笛飛聲的質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迅速轉移話題,乾笑著說道:“阿飛,你來了啊。”
笛飛聲坐在李相夷身邊,看著心虛的方多病,嘴裡發出一聲冷哼。
李相夷好笑的看著兩人,有熱鬨看,那絕對不能阻止。
“老笛,你這是又被纏上了?”
笛飛聲眼神透露出不耐,“這一次也沒有救她,不知道怎麼就又盯上我了,煩不勝煩。”
他沒有直接砍了角麗譙也是因為這一世什麼都沒有發生,自己也不想一上來就砍了那瘋女人,造成因果。
不過再糾纏不休,自己的刀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想到煩心事,笛飛聲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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