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尚角和李相夷一起進入大殿的時候,就看到一眾下人驚慌忐忑的垂手而立。
再看遠徵弟弟那冷沉的眉眼,宮尚角和李相夷沉默的走在下首坐下。
宮遠徵看到兩人進殿,起身打算上前迎接。
“尚角哥哥,朗角弟弟,你們來了。”
“遠徵弟弟,繼續。”宮尚角揮手讓宮遠徵不要動。
見兩位哥哥坐好,案幾上有茶點和水,也不擔心兩個哥哥招待不周。
他陰惻惻的掃視所有的人,聲音裡帶著威脅。
“你們誰有問題,自己站出來,不要被我找出來,不然我的手段你們是知道。”
見下麵沒有人出聲,都沉默著,而坐著的三人身上的氣勢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下方一四五十年歲的男人偷偷擦了擦額角滲出的冷汗,低垂的眼睛帶著恐懼。
眼睛四處亂竄,無處安放。
李相夷早就看出此人的不對勁,其他人頂多就是不知所措。
而這個男人則是驚慌、心虛,要不是低著頭,彆人看不到他的眼睛,說不定早就被發現了。
宮尚角丹鳳眼中帶著審視,一一掃過,突然發現有人手不停的顫抖,雖然極力的掩飾,但是終究泄露了分毫。
他並沒有立馬出聲,而是繼續看向其他人,試圖找出其他有問題之人。
宮尚角給了宮遠徵一個眼色,宮遠徵立馬會意。
看向低頭恭敬的中年男人說道:“賈管事,藥房是你在管著,現在出了事,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賈管事聞言,身子因為緊張不停的顫抖,他沒想到徵公子會直接點出他。
他抬手擦了下額角的冷汗,儘量聲音平穩的說道:“徵公子,百草萃都是我們幾個管事檢查後才裝瓶送走的,每次送出都是幾方核查過,我們徵宮不會有問題的,想來是出了徵宮,被其他人調換。”
李相夷輕輕放下果茶,“賈管事家裡好像有個常年生病的兒子,不知現在身體如何了?”
賈管事的身體狠狠顫了顫,“多謝朗公子關心,小兒身子好多了。”
“哦?怎麼聽說令朗已經大好了,可是得了什麼好藥?”
賈管事想到黑衣人給他的丹藥,咬咬牙,“確實大好了,隻不過身子骨還弱了些。”
宮遠徵雖然覺得下麵的管事有嫌疑,但是也不明白朗弟弟為什麼要問他兒子身體好不好這件事。
反倒是宮尚角看著茶水的眼眸微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不過看到下麵的人越來越慌張,宮遠徵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來人,押下去。”
賈管事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上首的宮遠徵,“徵公子,不知小人犯了什麼錯?”
“你心裡清楚,不過沒關係,你的兒子就會與你團聚了。”
宮遠徵最恨彆人背叛他,想來他應該會很期待他的手段。
外麵角宮的侍衛全部進來,要來拖賈管事,想到本來今天要送走的兒子。
賈管事絕望的閉上眼睛,他以為時間來得及,現在正是宮門大亂的時候。
可是沒想到徵公子這麼快的速度就盯上了他。
他雙膝跪地,語氣謙卑又顫抖,“徵公子,我說,你放過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