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野看到了川瑞希的留言。
眉頭緊皺。
他希望川瑞希會來，如今得到答複，心中難掩緊繃。
對方畢竟曾經是第一神使。
九五至尊往上。
不知道究竟有何種底牌。
“但好消息是，他如今隻恢複到了八階水平。”
“而且還是魂體狀態。”
黃野轉身往回走，留下空蕩蕩的木板，最終也被風沙掩埋。
他自然是想要用自己去引誘川瑞希。
然後趁他病，要他命。
“儘管局麵對我有利。”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確定了對方會來。”
“也不知道他會在哪裡出現。”
這一點，最令黃野感到煩躁。
如今自己在明處，敵人在暗處。
真有被陰死的可能。
對待曾經的神使亡魂，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那麵鏡子，是川瑞希的吧。”
就在他轉身返回，思索著如何應對之際。
腦海中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
黃野驀然抬頭，那赫然是周厲的聲音。
不過下一瞬，他卻是微微困惑。
如今他的狀態，屬於意識進入毀滅神域，肉身還在詭異休息區。
這周厲如何看得到哈哈鏡的？
“是。”
黃野點頭，眼神疑惑。
也沒隱藏自己的想法，詢問緣由。
“你想問我應該是寄宿在你的神盤當中，應該看不到神域？”
周厲聲音驚疑：“你小子是不是還沒去過登神之地？”
黃野愣住了，神域和登神之地，有什麼區彆嗎？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坦白自己確實沒有去過登神之地。
他跟登神之地唯一的接觸，就是將那塊邀約川瑞希的木板，插在了神域外頭。
“嗬嗬。”
周厲的聲音略帶嘲笑。
而後也沒說什麼，跟黃野解釋了起來。
“登神之地，金品信仰者，也隻能意識進入。”
“但擁有神域，身體也能入內。”
“這個你能理解吧？”
黃野認真的應了一聲。
韓霜和裘無命等人，便是被他完全的拉入了意識空間。
那就說明了，黃野能讓他們從神域走入登神之地。
而且還是以肉身狀態進入。
“看來你是想明白了。”
“所以你認為，神使們是肉身進入，還是意識進入？”
這番話語，讓黃野停住了腳步，身邊的濃霧激蕩，顯示著他思緒的狂轉。
“應該都能。”
黃野最終給出了答案。
周厲的聲音傳來：“是的。”
“神使兩種進入方式都能做到。”
“但也隻能顧及自己。”
“而完全的掌控神域，就能做到帶人進入。”
黃野莫名的有所感觸。
或許這就是作為超凡寒冬庇護所的原因？
而在周厲的解釋下，黃野對登神之地，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黃野雖然成為了毀滅神域的管理員，也擁有了身體完全進入神域的能力，但落腳點其實很難把控。
跟裸殺黑洞還不一樣，沒有對應的坐標。
不一定會在原地返回，空間擾動的隨機性極大。
這一點，其實黃野也注意到了。
他從來都是意識進入，並且作為港口和燈塔，接取姐姐來回。
並沒試過讓自己的身體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