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衣……薑以恒……”
聽到這個回複，許大日如夢初醒。
心中不再恐懼，反而是深沉的絕望。
嘴角掛著苦澀的笑聲，而後越發的放肆。
將圈外那黑金犀牛的咆哮聲，似乎都壓了下來。
“你在笑什麼。”
黃野停下腳步，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平靜的問道。
他瞥見對方手中緊握的刀柄。
而後伸手去拿。
高壯的許大日卻是沒有反抗，配合的鬆開了手中的審判大刀。
而口中笑聲，始終沒有停下。
因為鬆開大刀，變成了捧腹大笑，坐在了虛空地上。
“哈哈哈哈——”
許大日雖然沒有回答，但那笑聲中透著的苦澀，卻是告知了答案。
他在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那薑以恒，李紅衣，不僅是途徑信仰公認的第一天驕。
在整個超凡大陸，也是最為耀眼的存在，在當今時代，占據前五的名頭。
與之並列的，便是審判吳秋秋，長生童念，扶搖徐夢琦。
而黃野能被這兩號人物熟知，便意味著被當今最頂尖的兩位天驕，視作了對手。
而自己卻要挑戰這般人物。
難怪他已然絕望，喪失了反抗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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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許大日才想起了一件事。
難怪尊邪找到審判天驕，想要結盟處理黃野的事後，那第一天驕吳秋秋的態度，卻是模糊不清。
沒有答應這次的行動，也沒有阻止他和閔衝。
顯然也想利用他們，去探清黃野的虛實。
笑著笑著，他便是沮喪麻木了。
難怪吳秋秋是當今天賦最強的五人。
光是默許的態度，就改變了許多天驕的人生軌跡。
“給我一個痛快吧。”
許大日坐在地上，頹唐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死誌。
岩詩詩死了，接下來就該是自己了。
“你比我想象中，還不懼死。”
黃野聞言，淡漠的眼神中有著淡淡的詫異。
而後滿意的稱讚一聲。
緊接著他舉起審判大刀，其上繚繞黑紅邪氣。
許大日見狀，心臟都要跳到喉嚨，乾澀無比。
可他還是端正盤坐，選擇坦然麵對死亡。
“噗——”
許大日緊緊的閉著雙眼。
他在黑暗中聽到利器破風聲，骨裂聲，鮮血濺射聲。
他一聲不吭，整個人裂在血泊中，恍惚之間，仿佛還聽到刀中罪魂的尖銳嘲笑。
“不愧是天驕啊。”
黃野做完這件事，也是刀尖朝下，怵著大刀。
感歎中透著欣賞。
他見慣了在死亡麵前，痛哭流涕懇求的庸人。
而天驕的骨氣，才是值得他為此敬佩。
“值得我親手為你留下墓誌銘。”
黃野吸納著對方體魄的毀滅之息，卻是心有所感，自從完成凶神進階儀式之後，很久沒有寫字了。
他嘴唇微抿，努力回憶起兩人短暫的對話後，頓時有了想法。
眉眼舒展間，指尖處湧現著黑色細線，惡趣味的在刀身上鏤刻下字眼：“你是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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