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這兩個問題問的真是相當的有水平,相當的打腦殼。
彆說是喝醉酒的相言了,怕是來個博士生都得仔仔細細的思考一下。
作為自己活了多久,是否希望對方是真實的。
相言突然就覺得腦子沒那麼暈了,他愣愣的望著半仙,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謎題。
就好像他擱蓋亞的時候,彆管是誰,說話都跟解謎小遊戲似的,還沒有提示鍵。
作為相言活了多久?二十四年嗎?還是說要加上蓋亞的那十年?
“我……”相言盯著酒杯裡的啤酒,看著氣泡在黃色的液體裡不斷上升,“這不像是你能問出來的問題啊,這麼哲學。”
“哲學的背後是玄學。”半仙聳聳肩,然後靠在椅背上,“之前那個酒店裡的事情,跟你有關吧?通關新副本的事情,你是想從裡麵得到什麼?”
“你要說有關……也確實有關。”相言乾咳了兩聲,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薩菲羅斯,又偏頭看向半仙,“我也不知道我在新副本裡找到了什麼,或許是後續劇情的預告吧……”
“老言,我不知道你到底遇見了什麼事,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半仙瞥了一眼相言的手機,從他來的時候,手機上就一直不停地有來電,有個號碼不斷的打來,“做選擇的從來都是你自己,做自己想做的,承受自己應該承受的後果……”
是啊,活了多久,是否真實存在,有那麼重要嗎?
做選擇的一直都是相言自己,難道要說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救贖在引領自己前行嗎?
又仔細思考一下半仙的問題,相言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比起自己作為自己活了多久這種奇怪的問題,他自然希望半仙是真實存在的,可是薩菲羅斯呢?他現在身處於現實世界,薩菲羅斯才是虛假的那個一個,可他也希望薩菲羅斯是真實存在的。
那麼這個問題本身就沒有答案,無論是真實還是精神病導致的幻覺,他希望對方是存在的。無論對方是否真實,他都希望他曾經經曆的一切是真的。
“行了,我當然希望你是真實的。”相言再次強調,晃了晃有點暈乎的腦袋,學著薩菲羅斯的動作靠在了椅背上,“但是……”
半仙這個時候突然拿起相言的手機,他的電話一直在響,半仙也不清楚相言為什麼不接。
他看了相言一眼,相言擺擺手,示意無所謂,他這才接了電話。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和詢問,半仙抿了抿唇。
“您不覺得,現在再來關心已經晚了嗎?”半仙的語氣明顯冷了一些,相言抬眼看他,似乎在詢問他是誰打來的電話,半仙捂住聽筒,小聲的回答相言,“你媽媽。”
“……”
嘖,所以沒事打什麼電話呢?相言伸手接過電話,清醒的時候他確實不太敢回話,這會倒是無所顧忌了。
“乾啥啊?”相言有些沒好氣的揉了揉頭發,“還有啥事要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才輕輕開口,“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剛剛老板打電話說你……”
相言抬眼看了一眼薩菲羅斯,嘖了一聲,語氣卻還是軟了下來,“我沒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低聲詢問的聲音,還有一個女孩親昵喊著媽媽,相言不自覺的捏了捏手機,“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媽對不起你。”女聲響起,她的語氣裡帶著些許哭腔,“對不起”
“說了我沒事……”相言又揉了揉頭發,想掛電話又最終沒有掛斷,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都過去了。”
相言突然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放下了,他不是原諒了母親的不告而彆,而是放過了他自己。她先是她自己,然後才是相言的母親,她有權利追求她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為了自己放棄後半輩子。
而且當初她力排眾議,堅定的帶著相言去全國最好的醫院做手術。如果沒有她,相言甚至都活不到這個歲數,比起把自己丟下的母親,他壓根不相信父親會救自己一命。
“你是不是要去什麼地方?缺錢嗎?”
“嗯,出國我有錢。”相言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原因,相言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不回來了”
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相言掛了電話,將那個號碼加入黑名單,這才靠在椅背上鬆了口氣。
“出國?”半仙湊到相言麵前,再次打量了他一會,“哦喲,你這次來參加比賽是謝幕演出哦,你藏得夠深啊,不喝醉你還不說實話了是不是?”
“我”也不是出國,但問題是,不說出國咋說,說自己準備沉個海跳個樓嗎?
“就你跳樓那一下,說不準還能混個複仇者聯盟的編製。”半仙事後去搜索過當天的視頻,出乎意料的是,相言的臉就像是被動加了馬賽克,沒有哪一個視頻裡拍到了相言的臉。
門外傳來吵鬨聲,相言微微抬起頭,奶大力和周周等人正從店外走進來,看起來有些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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