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在尼布爾海姆看見被毀滅之力侵蝕的怪物有反胃的感覺,相言現在就是真的想吐了。
他猛的摘下墨鏡,捂住了眼睛,整個人蹲在了地上開始乾嘔。
“迪特瑞爾,你怎麼了?”紮克斯湊到相言身邊,滿臉擔憂的表情。
相言將墨鏡遞給紮克斯,他也不知道男主光環看見的東西有沒有迪特瑞爾看的那麼全麵。
不過在紮克斯直接蹲下身開吐的形象之下,相言大概理解了,透過毀滅之力看見的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相言揉了揉太陽穴,場麵著實有些惡心,跟文字或者電影中設計的血腥畫麵不同。看見那種場麵,是一種從心理到生理上的反胃。
相言微微偏過頭,桃樂絲蒼白著臉,但表現著實比他和紮克斯好太多,至少沒吐。
好家夥,兩個大老爺們連個女娃都比不上。
“安凡賽爾,掃描瞳模可視畫麵。”桃樂絲的聲音有些顫抖,在得到安凡賽爾肯定的答複後,她終於忍不住了,整個人蹲下身開始吐。
哦豁,誇早了。
相言瞅了瞅吐的天昏地暗的兩人,抬手在胸口順了順,結果最後最爭氣的居然是他自己。
相言穩定了一下,重新拿過墨鏡打量著巡回法庭,除了那一圈圈環繞的圓環和鎖鏈,他還能看見圓環周身隱約覆蓋著一層薄膜。
真絕了,相言深吸一口氣,儘力讓自己不要吐出來。
在此期間,他甚至看見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從魂海中飄過,相言再次收回目光,低著頭平複著自己的狀態。
好好好,還得是斯塔爾特,畢竟他可是出場就捏碎相言心臟的家夥,相言開始回憶以往每次碰見斯塔爾特的情況。
說實話,總的算下來,其實相言看見幻覺的次數並不多,即便是整個回憶一遍他也沒辦法從中得出什麼結論來。
“這些靈魂應該是巡回法庭以往審判過的所有罪人。”桃樂絲終於吐完了,她直起了身子,然後拿出一包紙巾擦了擦嘴。
“罪人?”相言微微側過頭和桃樂絲對視,說實話雖然他沒吐,但是那種反胃的感覺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他想起當初在審判庭觀看巡回法庭審理的情況,在巡回法庭關門的時候,康納斯坦遮住了他的眼睛,說他不會想看見那個過程。
相言不敢想象,如果他們剛才看見的畫麵出現在遊戲裡該有多震撼,會被多少家長投訴甚至是舉報。
“嗯,罪人。”桃樂絲重新拿起平板,安凡賽爾已經繪製完成,桃樂絲將照片底層消除掉,隻留下了後續繪製出來的東西,好在安凡賽爾對畫麵進行了處理,光看圖並沒有直視巡回法庭的那種衝擊力。
“這也太多了。”相言聞言重新將目光落在那幾圈星環上,他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顫抖了,“巡回法庭不是隻審判罪大惡極的對象嗎?”
桃樂絲沒敢繼續看,她取下墨鏡遞回給相言,然後手指在平板上操作著。
紮克斯終於吐完了,他扶著自己的腿站著,大口的喘著氣,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臥槽。”
6,巡回法庭喜提三個臥槽,感謝大家送來的臥槽。
不對,紮克斯為什麼會說臥槽?這難道不是華夏人獨有的精髓嗎?
果然,走出國門的必然是精髓中的精髓。
“迪特瑞爾,你不覺得惡心嗎?”見相言還在麵無表情的盯著巡回法庭看,紮克斯由衷地朝著他比了個大拇指,“真不愧是迪特瑞爾啊!”
相言收回目光對上了紮克斯的眼睛,他乾脆回了紮克斯一個大拇指。
不是他不想吐,主要是他吐不出來,想想自從出了薩菲羅斯那檔子事以後他基本就沒怎麼吃過東西。
唯一能想起來的還是那碗緋煙做的小湯圓,而且他還沒怎麼嘗味。
“算不上多。”桃樂絲深吸一口氣,通過平板將畫麵展示給相言看,“按照神諭設定的時間線來說,幾千年有現在的規模並不算難。”
相言和紮克斯湊過頭去打量平板上的圖層,幾個圓環和那根鎖鏈被單獨剝出來,看起來有點像某些遊戲中的法杖,惡靈係的那種。
“破壞這根鎖鏈應該就可以了吧。”相言也不想繼續糾結了,反正他就不是什麼腦力擔當,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還是交給桃樂絲去思考好了。
“嗯。”桃樂絲點點頭,放大了鎖鏈,給相言看之前紮克斯描述的那個符號,“眼熟嗎?”
眼熟,但相言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目前我們了解到的禁區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城市居民的靈魂以某種方式留在事發地。”桃樂絲示意紮克斯幫自己拿著平板,她又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開始在地上有序的排列起來,“不出意外的話,大裂縫和無垠海也會有類似的情況,而且它們出現的時間也能對得上。”
“都是斯塔爾特的安排?”相言再次抿唇,他之前並沒有刻意關注神諭的一切,甚至沒有深入剖析過劇情。
但是按照桃樂絲現在的推測,以前很多劇情都要被推翻。新神庭、星辰殿堂內出現的那位神,甚至是很多副本裡的過場動畫或許都有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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