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尚見大家並未直接反對,趕忙說道:“兩位大人放心,我已有可靠門路。金國太子完顏康親口許諾,隻要我們願意投降,漠北草原依舊由我們做主。”
屠日革目光一凝,緊緊盯著昆尚,神色嚴肅地問道:“昆尚,你說的這消息,究竟可靠到何種程度?金國太子的承諾,可不是能輕易相信的,萬一其中有詐,我們一旦踏出這一步,可就再無退路了。”
厄必龍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你得給我們說清楚,這門路到底是怎麼回事,憑什麼能讓我們相信金國太子真會兌現承諾?”
昆尚微微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妹妹阿婭茹如今已獲金國太子完顏康寵幸,這消息便是她傳來的。
阿婭茹在信中說得清清楚楚,完顏康親口答應,隻要咱們幾個部落願意投降,就承認咱們在漠北草原的地位,讓咱們繼續統領各自的部落。”
厄必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湊近昆尚與屠日革,壓低聲音道:“既然如此,咱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窩闊台,將他的首級獻給金國太子,這可是一份天大的見麵禮。
如此一來,既能表咱們投誠的決心,又能讓金國太子看到咱們的價值,說不定往後在金國那邊,咱們的地位也能穩固些。”
屠日革聽聞,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摩挲著下巴道:“此計雖險,卻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窩闊台如今四麵楚歌,防備或許有所鬆懈,咱們若能找準時機,說不定真能成功。
但是,窩闊台身邊親兵眾多,且都是忠心耿耿之輩,想要接近他並取其性命,談何容易。”
昆尚眉頭緊皺,心中權衡著利弊。一方麵,殺了窩闊台的確能向金國太子展現誠意,可另一方麵,這行動風險極大,一旦失敗,他們幾個部落將再無生機。
昆尚緩緩說道:“這法子太過冒險,窩闊台久經沙場,身邊護衛森嚴,咱們貿然行動,成功的幾率實在不高。
萬一走漏風聲,被窩闊台察覺,咱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厄必龍有些著急,說道:“昆尚,如今局勢危急,咱們若不冒險一試,難道就這麼乾等著,指望金國太子僅憑你妹妹的幾句話就信咱們?
殺了窩闊台,金國太子必然對咱們另眼相看,這是咱們提升地位的好機會啊。”
屠日革點頭道:“厄必龍說得有理,富貴險中求。咱們可以先派人暗中探查窩闊台的行蹤與防備,再精心策劃一番,說不定能一擊得手。”
昆尚沉思片刻,緩緩道:“容我再想想。此事關係重大,牽扯到咱們幾個部落所有人的性命,絕不能草率行事。
咱們得從長計議,確保萬無一失才行。”營帳內再次陷入沉默,三人各懷心思,思考著這一冒險計劃的可行性。
厄必龍說道:“事不宜遲,未免夜長夢多,我們這就回去召集忠心手下,今晚子時動手,每個人脖子上綁一條白毛巾,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中軍帳,今天一天的征戰,窩闊台已經累壞了,早早的就休息,準備明天更慘烈的廝殺。
窩闊台的親兵們也是躺在軍營裡麵休息,在遠處的傷兵營內,大量的傷兵忍不住的哀嚎。
這些士兵大多都是斷手斷腳的,還有的肚子上破一個大洞,在這個缺少抗生素古代,生還概率非常低。
每一刻都有人停止哀嚎,有的早期士兵傷口化膿,醫官也毫無辦法。
子時,夜幕如墨,營地內一片寂靜,隻有巡邏士兵偶爾的腳步聲打破夜的靜謐。
昆尚、屠日革和厄必龍各率一隊忠心耿耿的部族戰士,如鬼魅般朝著窩闊台的中軍帳潛行。
他們每個人脖子上都綁著一條白毛巾,在夜色中隱隱泛著微光,成為彼此辨認的標誌。
臨近中軍帳,四周戒備明顯森嚴起來。窩闊台的親兵們手持長槍,警惕地巡視著四周。
昆尚等人潛伏在陰影裡,緊張地注視著一舉一動,等待著最佳時機。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騷亂聲,似是有人故意製造動靜引開守衛。這正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信號。
趁著大部分守衛被吸引過去,昆尚一揮手,戰士們如猛虎下山般衝向中軍帳。
他們動作迅猛,瞬間與留守的親兵短兵相接。刀劍碰撞聲、喊殺聲頓時打破了夜的寧靜。
窩闊台的親兵雖拚死抵抗,但怎奈昆尚等人來勢洶洶,且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昆尚一馬當先,揮舞著長刀,率先殺進中軍帳。
帳內,窩闊台正從睡夢中驚醒,一臉驚愕地看著闖入的眾人。“你們這群叛徒!”窩闊台怒吼著,慌忙伸手去拿床邊的佩劍。
屠日革和厄必龍也隨後衝了進來,將窩闊台團團圍住。“窩闊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厄必龍紅著眼睛,怒吼道。
窩闊台毫無懼色,雖身陷絕境,仍揮舞著佩劍奮力抵抗。
可惜昆尚根本不給窩闊台機會,幾張漁網飛出,將窩闊台罩住,窩闊台不停掙紮,可是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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