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剌旭烈忐忑不安地來到楊康營帳前,望著那威嚴聳立的營帳,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營帳內暖意融融,楊康穩坐主位,一臉愜意。身旁矮幾擺滿美酒佳肴,金壺銀盤,珍饈飄香。脫脫不花恭敬地持金壺為楊康斟酒,眼神專注。
阿婭茹、娜紮莎和娜塔婭三位女子圍繞在側。
阿婭茹身著淡藍綢裙,正為楊康剝水果;娜紮莎一襲紅胡服,持團扇輕輕扇風;娜塔婭貂毛鑲邊,用甜美的聲音講著草原趣事。
三人各展嫵媚,楊康不時露出笑容,營帳中彌漫著奢靡愜意的氛圍。
看到合剌旭烈進來,楊康微微抬眼,眼中滿是戲謔,“合剌旭烈,這十日之期已到,你帶來的東西,似乎遠遠不夠啊。”
合剌旭烈趕忙跪地,“殿下饒命啊!這幾日,我日夜不休,想儘辦法搜刮財物牲畜,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了,實在是再也湊不出更多了。
城中百姓和貴族已被搜刮殆儘,連窩闊台大汗宮殿中的金銀器都充作賠款,可無奈數額實在巨大,急切之間,確實無法湊齊啊。”
楊康冷笑一聲,“哼,你這是在跟本殿下訴苦?本殿下可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當初定下的數目,少一分都不行。”
合剌旭烈滿臉淚痕,聲音顫抖地哀求道:“殿下,哈拉和林城如今已民不聊生,若再強行搜刮,恐怕城中必將大亂。
懇請殿下開恩,寬限些時日,我必定想儘一切辦法,哪怕掘地三尺,也會湊齊賠款。”
楊康眉頭緊皺,沉思片刻,目光如鷹般盯著合剌旭烈,“寬限時日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拿出點誠意來。”
合剌旭烈忙不迭擺手,“殿下明鑒,真的沒有隱瞞了。如今這般,已將所有能拿出來的都拿出來了。”
楊康站起身,緩緩踱步到合剌旭烈麵前,“既然如此,本殿下給你指一點生路,拿哈拉和林城內女人和工匠來抵賬,一個工匠抵100錠銀子,一個宗室貴女和貴婦抵1000錠,其他官員命婦和官女抵300錠銀子,民女抵50錠銀子。去吧!”
合剌旭烈聽聞,心中一沉,臉上滿是痛苦與掙紮。他深知,若真按楊康所說,將城中女子與工匠拿去抵賬,這哈拉和林城將徹底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可眼下,自己又實在沒有彆的辦法。
猶豫許久,他抬起頭,眼中含淚,囁嚅道:“殿下,這……這實在太過殘忍。城中女子皆為我蒙古同胞,工匠更是汗國的根基,如此做法,恐會寒了人心呐。”
楊康不屑地冷笑一聲,“寒人心?你們當初攻破金國中都,擄走金國女子時,可曾想過寒人心?現在跟我講這些,晚了!要麼按我說的做,要麼,等著屠城。”
合剌旭烈癱倒在地,心中天人交戰。過了半晌,他緩緩起身,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聲音沙啞地說道:“殿下,容我回去商議一番,再給您答複。”
楊康不耐煩地揮揮手,“給你一天時間,明日此時,若還沒有答複,休怪我不客氣。”
合剌旭烈失魂落魄地退出營帳,外麵寒風呼嘯,可他卻渾然不覺。合刺旭烈知道,這艱難的抉擇,將決定哈拉和林城無數人的命運。
合剌旭烈回到府邸,即刻召集一眾蒙古貴族和大臣。眾人齊聚大廳,見合剌旭烈麵色慘白、神情憔悴,心中不禁湧起不祥預感。
待合剌旭烈將楊康以女人和工匠抵賬的要求道出,廳內瞬間炸開了鍋。
一位年邁的貴族氣得渾身發抖,怒拍桌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楊康這是要將我們的汗國連根拔起,把女人和工匠交出去,我們還如何立足?”
一位大臣也憤然起身:“想我蒙古兒郎,向來征戰四方,何時受過這般窩囊氣!怎能答應如此喪心病狂的條件?”
然而,也有一些人麵露懼色。其中一人囁嚅道:“可若不答應,楊康真的屠城,哈拉和林城幾十萬百姓性命堪憂啊,我們又如何擔得起這罪責?”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陷入沉默。有人低頭沉思,有人唉聲歎氣。大廳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許久,一位平日裡足智多謀的謀士緩緩開口:“諸位,我們如今確實陷入絕境。但或許,我們可以一邊假意答應楊康,拖延時間,一邊暗中聯絡其他部落,尋求支援,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眾人聽後,神色各異。支持的人覺得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反對的人則擔心一旦被楊康識破,後果不堪設想。
整個大廳爭論不休,卻始終拿不出一個萬全之策,而留給他們的時間,卻在這激烈的爭論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拔都的大軍終於抵哈拉和林附近了,不過拔都已經是孤軍深入。周圍都是楊康部隊斥候,楊康很快就知道拔都大軍位置,開始布置圍殲拔都大軍。
在一個不知名山穀,楊康將步兵第三軍部隊布置在山穀兩側,騎兵第五軍埋伏在山腳負責圍堵拔都大軍後退之路。
楊康帶著步兵第四軍在山穀的一個拐彎處等著拔都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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