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石烈宏信一行人帶著俘虜離開戰艦後,在返回辦事處的路上,那個之前就不知深淺的隨從紇石烈啟航又開始嘟囔起來。
紇石烈啟航湊到紇石烈宏信身邊,小聲地抱怨道:“大人何必給那陸蠻子麵子,左右不過是個南人。
咱們大金股份公司在這釜山港可是說一不二的。
他陸乘風就算有些戰功又能如何,還不是得仰仗咱們公司給那些俘虜辦入境證。
這次居然給了他八兩一個的高價,這回去可怎麼跟上麵交代啊。”
紇石烈宏信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停下腳步,猛地轉身,狠狠瞪了紇石烈啟航一眼,低聲嗬斥道。
“住口!你這蠢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南人怎麼了?”
紇石烈啟航漲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
“陛下早已宣布漢人,女真人和蒙古人都一樣,皇後,太後還是南人呢?
你想死不要連累家族,你要是在如此以後不要出來了。”
紇石烈啟航被這一頓嗬斥嚇得一哆嗦,縮了縮脖子,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但還是不甘心地小聲嘀咕。
“大人,咱們有娘娘做靠山,您是娘娘的遠親,何必怕他一個外臣。”
紇石烈宏信氣得直跺腳,抬手作勢要打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若再敢胡言亂語,壞了我的大事,我定饒不了你!”
“你一個井裡蛤蟆,知道什麼,你怎麼就知道陸乘風,宮裡沒有人?”
紇石烈啟航憋憋嘴說道:“宮裡也沒有姓陸的宮妃,我們要怕什麼,隻要娘娘肯吹枕邊風,不愁拿不下他。”
紇石烈宏信大怒:“你給我住嘴,胡說八道什麼?”
紇石烈宏信還真是有點害怕了,陸乘風可不是善茬,那可是皇後黃蓉的師兄。帝國高層都差不多知道,隻是為人低調而已。
黃蓉沒有兄弟,隻有這個師兄最親了。
紇石烈宏信冷哼一聲,轉身繼續往前走,心中卻暗暗想著,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管教這個沒眼力見的隨從,否則不知道還會給自己惹出多少麻煩。
其實八兩銀子也不是掙不到錢,隻是沒有以前掙的多。
陸乘風卸下俘虜之後,開始給艦隊補充彈藥和煤,還有食物和水。
一切都非常順利,這可是征倭大元帥,誰敢去炸刺。
沒有過多久就補給完畢,陸乘風給士兵放假一個晚上。除了各艦必要的留守人員,其他都可以上岸去放鬆放鬆,明天辰正時候點兵點將出發。
當晚,釜山港的熱鬨非凡,陸乘風艦隊的士兵們穿著整齊的軍裝,三三兩兩地湧上街頭。
他們有的直奔酒館,想要痛飲一番以解征戰的疲憊。
有的則穿梭在集市中,挑選著心儀的小物件,準備帶回去送給家人。
當然最熱鬨的還是風情一條街,原來釜山港就有這麼這條街。
出海跑船太辛苦了,有時候幾個月都泡在海洋上,一個女人都沒有。古代認為女人上船做船工不吉利,不讓女人上船。
在風情一條街的東頭,有一家名為“醉花樓”的娼門,此時樓裡燈火通明,絲竹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