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卻倔強地抬起頭,眼中滿是恨意。
“完顏驚門,你以為我會怕你?你們完顏家滅我西夏皇族,毀我李氏滿門,這血海深仇,我如何能忘!今日落到你手裡,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我絕不後悔!”
完顏驚門怒極反笑:“好,好得很!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背後是不是還有人指使。”
說罷,完顏驚門轉頭吩咐家丁,“把她給我押到柴房,本世子要細細審問,本世子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其她人也都給我看好了,走脫了一個拿你們是問”
幾個家丁上前,粗暴地將李香君從地上拽起,拖著她就往外走。
一路上,李香君不斷掙紮,口中罵不絕口。
柴房,完顏驚門坐椅子上,雙眼冷冷地盯著被押進來的李香君:“說,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參與此事?是不是有人想要借你的手,搞垮我完顏家?”
李香君卻隻是冷笑:“想讓我開口,做夢!你們完顏家犯下的罪孽,遲早會有報應,我不過是先替天行道!”
完顏驚門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你這毒婦,還敢嘴硬!來人,給我打,打到她招供為止!”
李香君大喝一聲,“你們誰敢,老侯爺還在前廳躺著,你們就要打老侯爺枕邊人,這是何道理!”
完顏驚門氣急敗壞吼道:“你這個毒婦,你毒害親夫時候怎麼不說是侯爺枕邊人。”
“給我打,打死這個毒婦!”完顏驚門目眥欲裂,瘋狂地咆哮著,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
家丁們得了令,麵露凶光,手中的皮鞭裹挾著呼呼風聲,如毒蛇般抽向李香君。
每一鞭落下,都在她的後背、手臂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衣服被抽得絲絲縷縷,鮮血很快滲透出來,染紅了李香君的孝服。
李香君緊咬著牙關,每一下抽打都讓李香君的身體狠狠顫抖,硬是強忍著劇痛,不肯發出一聲求饒。
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臉上,那充滿恨意的雙眼透過發絲,死死地瞪著完顏驚門,仿佛要用目光將他千刀萬剮。
“打,繼續打!我看你能硬氣到幾時!”完顏驚門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不斷催促著家丁,眼中的殺意愈發濃烈。
就在李香君快要支撐不住,意識逐漸模糊之際,管家一路小跑衝進柴房,大喝一聲:“停止用刑!”
管家滿臉焦急,快步走到完顏驚門身邊,低聲勸道:“世子爺,可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出了人命可就麻煩了。
依老奴看,還是把她交給順天府府尹吧。這順天府尹向來公正嚴明,定會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若是咱們在這私自動刑,把人打死了,陛下追究起來,侯府可擔待不起啊。”
完顏驚門此時也冷靜了些許,他看著奄奄一息的李香君,心中雖有不甘,但管家的話也不無道理。
完顏驚門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罵道:“哼,算你這毒婦命大!”
然後轉身對家丁們吼道:“把她給我綁好了,明日一早送到順天府去,要是路上出了什麼差錯,你們都彆想活!”
家丁們連忙停下手中的皮鞭,手忙腳亂地將李香君捆得嚴嚴實實。
管家看著遍體鱗傷的李香君,微微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第二日清晨,李香君被押送到了順天府。順天府尹早已聽聞此事,此事也是非常棘手,坐在大堂之上,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