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霍格的龍形虛影在光刃斬擊下劇烈震顫,暗紫色鱗片如碎裂的鏡麵般簌簌剝落,每一片墜落的鱗片都在虛空中爆發出小型時空裂隙。
贏睿淵能清晰感受到對方氣息的暴跌——半步黑暗大道的壁壘在光之大道與混沌之力的雙重絞殺下出現了蛛網狀裂痕,可黑龍眼中的瘋狂卻愈發濃烈,竟主動引爆了纏繞在身上的光之鎖鏈,暗紫色能量如決堤洪水般迸發。
“螻蟻?”
贏睿淵抬手輕拂額前被能量風暴吹亂的發絲,周身九色光輪轉動間,光之大道的法則紋路在掌心凝結成具象化的光劍,
“當你連我的劍域都逃不出時,便該明白所謂傲慢,在絕對的大道壓製麵前不過是個笑話。”
他話音未落,光劍已裹挾著七種法則之力刺出——劍尖是光之淨化,劍身為時空絞殺,劍刃流轉著毀滅與生命的悖論,竟在尼德霍格的龍鱗上犁出一道貫穿軀體的光痕。
黑龍的怒吼聲中,贏睿淵敏銳捕捉到對方靈魂波動的紊亂。
這頭北歐神話中的滅世之龍,此刻正陷入極端的矛盾:
一方麵,光之大道的至純能量如烈日融雪般持續消融它的毀滅本源;另一方麵,混沌之力與光之本源在贏睿淵體內形成的循環體係,竟讓黑龍感受到了久違的
“完整感”——那是世界樹殘缺根係未曾給予的、大道層麵的圓滿共鳴。
“你在恐懼。”
贏睿淵突然收斂所有攻擊,任由尼德霍格的暗紫色能量擦過肩頭,卻在對方瞳孔驟縮時,指尖點向自己眉心。
“不是怕我,是怕你體內的世界樹殘根……怕它永遠隻能是‘殘缺品’。”
他的聲音陡然低沉,周身光輪化作流動的星河,在兩人之間投射出世界樹的虛影——隻是這棵樹不再是北歐神話中盤根錯節的腐朽之態,而是由光之能量凝聚的、枝葉間流淌著混沌符文的新生巨樹。
尼德霍格的龍形虛影劇烈顫抖,它終於看清了贏睿淵眉心浮現的紋路:
那是一顆新生的世界樹,竟與他之前盤踞的世界樹的根係脈絡完美重合,卻又在每個節點上額外生長出超越毀滅的新生枝椏。
“你……你竟敢褻瀆世界樹!”
黑龍的咆哮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栗,卻在贏睿淵揮手間,被一道蘊含生命法則的光刃斬斷——不是攻擊,而是精準修複了它身上最嚴重的傷口。
“這不是褻瀆,這才是完整的世界樹。”
贏睿淵掌心托著光之本源晶石,金色光芒中夾雜著混沌的灰霧,“你所見的神樹終究是個不完整的,這就到這你終身不會領悟大道。而我……”
他突然將晶石按在尼德霍格眉心,光之大道的記憶如洪水般湧入黑龍識海,“可以讓你看看,世界樹。”
刹那間,尼德霍格的意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片刻之後,黑龍緩緩開口
“你想讓我當坐騎?”黑龍的聲音終於褪去了暴戾,暗紫色能量在體表凝結成鱗甲,卻不再是充滿攻擊性的倒刺形態,“憑什麼認為我會屈從?”
贏睿淵不答,隻是指尖輕彈,混沌鐘虛影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
鐘聲中,光之國的廢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破碎的等離子火花塔重新綻放光芒,光之戰士的石像裂痕中滲出金色光點,就連被尼德霍格腐蝕的空間裂隙,也在光之大道與混沌之力的共同作用下,生長出閃爍著符文的光膜。
“不是屈從,是合作。”
他望向遠處重新站起的捷德奧特曼,後者正震驚地看著家園的重生,
“你需要完整的大道根基,而我……需要一個能橫跨諸界的代步工具。”
尼德霍格沉默了。它俯瞰著下方正在複蘇的光之國,感受著贏睿淵體內那股既能毀滅又能創造的力量——這股力量與它的道同根同源卻又截然不同。
當最後一片廢墟化作平整的光之廣場,黑龍突然發出一聲悠長的龍吟,龍形虛影急劇縮小,最終化作一條盤踞在贏睿淵肩頭的暗紫色小龍,鱗片間閃爍著金色符文:
“記住,我尼德霍格從不做坐騎。”它的聲音帶著不甘的妥協,“但你若能帶我見識真正的完整大道……我可以暫居你這具螻...人類之軀。。”
贏睿淵輕笑,指尖拂過小龍頭頂的龍角,感受著對方靈魂中不再掩飾的好奇與期待。
他轉身望向光之國中央重新矗立的等離子火花塔,抬手間,光之大道的能量如細雨般灑落——破碎的建築覆上了流光溢彩的光盾,隕落的光之戰士石像表麵浮現出複活的光紋,就連星球核心因戰鬥產生的裂隙,也被混沌光道編織成新的能量循環網絡。
“捷德。”
贏睿淵喚來站在廢墟邊緣的金色巨人,掌心托著一枚閃爍著混沌與光明的晶體,
“這是我仿造的光之本源晶石,能讓光之國的能量體係快速進化到混沌光道層麵,但持久。”
捷德奧特曼顫抖著接過晶體,金色鎧甲上的裂痕在接觸能量的瞬間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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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他想起贏睿淵最初闖入光之國時的強勢,那時的外來者帶著掠奪者的鋒芒,此刻卻如重建者般散發著包容的光暈。
“因為我本來就沒想摧毀你們。”贏睿淵望向天空中逐漸閉合的時空裂隙,尼德霍格化作的小龍正對著一縷陽光齜牙,“現在的我恰巧有這個能力。”他頓了頓,指尖凝聚出一道光刃,卻不是攻擊,而是在光之國的地表刻下複雜的陣紋——那是融合了光之符文與混沌陣圖的“諸界守護陣”。
......
......
......
半個時辰後
“接下來去哪?”尼德霍格的聲音在肩頭響起,帶著掩飾不住的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