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茗的獻祭紋路在虛的威壓下開始崩裂,她望著逐漸透明的手掌,嘴角卻勾起一抹釋然的笑。當虛的毀滅光束即將貫穿她胸膛時,空間突然扭曲出詭異的漣漪。
一道純白身影自漣漪中踏出,素白裙裾掠過之處,崩解的時空竟開始逆向重組。女子周身縈繞著與虛截然相反的澄明氣息,她抬手輕揮,萬千道金色絲線如星河傾瀉,瞬間將虛的漆黑光柱絞成齏粉。
“是她?”曦茗認出來人正是之前他假意和大道兩敗俱傷時出現的女子。
女子赤足踏在扭曲的時空碎片上,發間垂落的銀白絲帶無風自動,每一絲都流淌著鴻蒙初開時的光暈。她轉身望向曦茗,眉眼中流轉的星輝竟與贏睿淵如出一轍: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你打亂了他的布局?”
說完,女子轉身直麵虛,周身驟然騰起九色光暈,每一道光芒都攜帶著開天辟地的鴻蒙氣息。
她抬手輕撚,虛空中頓時浮現出九枚金色玉碟,碟麵鐫刻著古老的鴻蒙符文,流轉的光芒將周圍扭曲的時空強行撫平。
"幽溟,上次讓你遁入混沌,這次可不會再給你機會。"
她的聲音清冷如遠古鐘鳴,卻在虛暝之地激起千層回響。
虛發出震天的怒吼,無數漆黑眼睛同時收縮成針尖,瞬間射出千萬道毀滅光束。女子卻不慌不忙,指尖劃過胸前,一道璀璨的永恒光盾驟然顯現。
這光盾表麵流轉著細密的金色紋路,每一道紋路都代表著一個永恒的瞬間,光束擊中光盾的刹那,竟被凝固在時間的長河裡,化作閃爍的金色星塵。
"永恒囚籠!"
女子玉手輕揮,九枚玉碟飛速旋轉,在虛的頭頂形成巨大的金色漩渦。漩渦中垂下萬千道銀絲,每一根都蘊含著鴻蒙本源之力,如同一張天羅地網,將虛的本體牢牢困住。
虛瘋狂掙紮,漆黑霧氣如沸騰的岩漿般翻湧,試圖熔斷銀絲,卻隻見接觸的瞬間,霧氣被淨化成純淨的鴻蒙之氣。
曦茗震驚地看著戰場,她能清晰感受到女子招式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那些看似輕柔的動作,實則每一招都暗合天道至理,仿佛將永恒與鴻蒙的力量玩弄於股掌之間。"這股力量好熟悉....."她喃喃自語,身上的傷勢在這股力量的威壓下竟開始緩慢愈合。
虛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無數觸手從它漆黑的軀體中探出,每一根都有山嶽般粗細,表麵布滿扭曲的時空裂痕。觸手所過之處,空間如破碎的鏡子般崩塌。
女子見狀,她抬手輕拍,一道蘊含著永恒法則的金色漣漪擴散開來,那些肆虐的觸手在漣漪中瞬間停滯,然後逆向生長,重新縮回虛的體內。
"鴻蒙開天訣!"女子突然嬌喝,周身光芒暴漲,化作一道百米高的金色虛影。虛影手持開天斧,斧刃上流轉著鴻蒙初開時的混沌之氣,朝著虛的本體狠狠劈下。
這一斧蘊含著開天辟地的偉力,虛暝之地在斧芒下劇烈震顫,仿佛要被重新開辟。
虛發出痛苦的嘶吼,漆黑的軀體上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痕,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每一滴都能腐蝕一片空間。
然而虛並未就此屈服,它的身體開始急速膨脹,無數漆黑的漩渦在體表浮現,每個漩渦都吞吐著足以毀滅星係的力量。
"永恒又如何?鴻蒙又怎樣?在虛無麵前,一切都是虛妄!"虛的意識在眾人識海中炸響,那些漩渦同時爆發,形成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風暴。
女子神色凝重,雙手快速結印,九枚玉碟重新組合,在她頭頂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羅盤。
"永恒回溯,鴻蒙庇佑!"羅盤光芒大放,射出九道璀璨的光柱,光柱交織成網,將黑暗風暴強行壓製。
女子赤足踏在光柱上,素白裙裾獵獵作響,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在書寫天道法則,每一道光芒都蘊含著鴻蒙本源的力量。
"越界的那天你的結局就已注定。"她抬手輕揮,金色羅盤光芒暴漲,一道蘊含著永恒與鴻蒙之力的審判之光從天而降,直擊虛的核心。
虛發出絕望的怒吼,漆黑的軀體在審判之光中開始崩解,那些曾經吞噬的世界殘片紛紛從它體內飛出,在光芒中得到淨化。
就在審判之光即將徹底摧毀虛的核心時,虛暝之地的深處突然爆發出一股更為恐怖的氣息。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縫撕開虛空,從中緩緩走出一個更為高大、氣息更為磅礴的身影——那是一尊身披黑袍,周身縈繞著混沌之氣的存在,他的每一步都讓空間為之震顫,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吞噬整個宇宙。
“誰準你動我的棋子!”黑袍身影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無儘的深淵,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壓。他抬手輕輕一揮,那道蘊含著永恒與鴻蒙之力的審判之光竟在瞬間崩解,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虛暝之地。
女子神色凝重,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沒想到你竟然還敢現身,虛無之主!”
被稱為虛無之主的黑袍身影冷笑一聲:“我若不出手,這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容器可就毀了。”他看向虛的本體,眼中閃過一絲不滿,“真是沒用的東西,連幾個螻蟻都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