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檸一早蒸了包子,她和薑婷約的是十點,九點的時候沈墨也沒回家,薑檸就不等了。
在家留了張紙條,告訴沈墨她去市裡了,然後還蒸了包子,他回家後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沈墨跟李團經過幾日嚴密的監視馮川,在昨晚終於逮到馮川跟陌生人在山上會麵,人和情報人贓並獲,他們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人給抓了。
李團長這會兒站在審訊室外看著裡麵被審問的馮川,見沈墨走來,李團豎了個大拇指,“這次的首功歸弟妹。”
馮川坐在審訊室裡,這會兒狀態萎靡不振,哪裡還有當初還是機關小學老師時的意氣風發。
沈墨這幾日跟媳婦兒聊了馮川,得知了馮川趁他不在的時候,幾次跟他媳婦製造‘偶遇’。
他家媳婦兒的長相確實容易招人惦記,他已經在考慮讓她跟著自己學些拳腳。
這幾日一直都是沈墨帶人盯著馮川,李團長擔心沈墨累著,讓他回去休息,“後續審訊的事就交給我吧。”
沈墨點頭,審訊這種事,李團長更有經驗。
怕媳婦兒嫌棄,沈墨還特地提前洗了個澡。
然而等他到家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香香軟軟的媳婦兒,而是一張冷冰冰的紙條。
看著紙條上的字,沈墨沒去蒸包子,轉身離開了院子。
他去營區借了輛車,然後往市裡去。
看媳婦出發的時間,他現在開車過去應該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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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屬院不遠就有去市區的大巴車,薑檸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麵掠過的風景。
薑婷和林宇斐就坐在她前麵一個位置。
一上車薑婷就親昵的抱著林宇斐的胳膊,然後時不時的湊到林宇斐耳邊說什麼,語態嬌俏,像撒嬌似的。
林宇斐卻從頭到尾隻偶爾應一句,明顯不想多說話的模樣。
薑檸都替薑婷感覺到累,原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沈墨一樣,至少沈墨從沒讓她的話落到地上過。
薑婷是特地拉著林宇斐一起坐在薑檸前麵的,她就是要讓薑檸親眼看著,她和林宇斐的關係多好,她這一世過得有多幸福。
薑婷其實能感覺到林宇斐跟她聊天時的敷衍,但她並不會覺得不開心。
畢竟林宇斐答應跟她一起去選婚紗,就已經夠打臉薑檸了。
薑婷忽然想到什麼,她轉頭看向後座的薑檸,“妹妹,你跟我們一起去選婚紗,妹夫給你錢了嗎?”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薑檸那個勤務兵丈夫能給多少錢讓薑檸買婚紗。
若是五十塊都沒有,她就要笑掉大牙了。
“需要給嗎?”薑檸就等著她這句話,看這兩人膩膩歪歪的,她還在想薑婷什麼時候會跟她提錢的事。
她也不是傻子,怎麼會猜不到薑婷約她買婚紗的目的。
從跟薑婷接觸幾次後,她就知道薑婷對自己,不對,或者是對原生有某種嫉妒心理。
寫這本小說的作者隻寫了薑婷重生,卻沒寫薑婷上一世跟原身的關係如何,關係好的話,也不會寄走薑檸的那一頁戶口跟沈墨結婚,然後自己又坐享其成沈墨每月寄給原身的錢。
她本想帶沈墨一起打臉一波薑婷的,畢竟薑婷不是以為她嫁的是個勤務兵嗎,若是讓薑婷知道她嫌棄的那個兵痞子卻是部隊的副團長,那臉色得有多好看。
聽到薑檸的話,薑婷微微一愣,“你什麼意思?”
“我的婚紗當然是姐姐出錢呀?”薑檸一臉你明知故問的表情,最後又深深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說道,“三年來,你拿了我丈夫每月寄回家的三十塊錢,一共一千零八十塊,姐姐你忘了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薑婷沒想到薑檸又突然提起這件事。
薑婷嗓音不小,車內還有其他人在,不少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薑婷不在乎陌生人的眼光,見林宇斐異樣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她腦子飛速轉動著立刻就想好了一個說辭。
“妹妹,你說謊也要有個度,我知道妹夫每個月給你寄錢的事,可妹夫一個勤務兵,工資一個月最多也就三十塊錢而已,他每個月哪有寄那麼多錢給你?最多也不過就十塊錢,這些錢不是你自己用了嗎?”
嘴上這樣說著,可心裡對上輩子的丈夫多少也有點念想,一個勤務兵願意拿出幾乎所有的工資寄給家裡的妻子,也算是個不錯的人了。
上輩子她一開始拿著沈墨寄回家的錢,最先那幾年過得也足夠滋潤了。
可惜是個短命鬼,讓她守了一輩子活寡。
“十塊錢?”薑檸搖了搖頭,然後低頭去摸包裡的彙款收據,“可我丈夫說過每個月都寄的三十,我這兒還有彙款收據。”
薑婷聽到有彙款收據時,臉色一變。
薑檸怎麼會有彙款收據!
這個文盲是怎麼知道有彙款收據這這種東西的?
薑檸還沒把彙款收據摸出來,林宇斐突然說話了,“夠了,這種事在沒人的時候說,現在扯什麼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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