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德剛離開沒多久,上頭的個人嘉獎就下來了。
薑檸為D國總統治病,讓彆國見識了華國中醫術的實力,還為國家免費得來了一條珍稀的生產線,後麵她的藥出口給國外,又為國家掙錢。
這可是大功。
這次的功勞,上頭領導又給了她一個個人一等功和一萬元的獎金。
因此薑檸的個人嘉獎送到家屬院來的時候,軍區還給薑檸準備了橫幅和鞭炮。
橫幅掛了兩幅,一幅掛在家屬院大門前,一幅掛在了他們家小院門口。
不僅如此,軍區甚至還提前用大喇叭通知了整個家屬院的軍屬。
所以當薑檸這天回來的時候,整個家屬院都像是知道她回來的時間,軍屬們紛紛站在兩邊,目視著她回自家小院。
薑檸看著這大陣仗,腦子都是嗡的。
她以為自己的臉皮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但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臉皮。
沈墨也沒想到軍區給自家媳婦兒弄這麼大陣仗,當即就拉著麵紅耳赤的人快速回了家。
不僅如此,這次薑檸給D國總統治療的事也上了華國日報和新聞聯播,最近的話題度幾乎都被她一個醫生給霸占了。
才報道了她研製的那幾款藥,現在又是治療了一國的總統的病,為華國爭光。
她的事跡,是一茬接著一茬。
恐怕要過很長一段時間這熱度才會消下去。
薑檸也慶幸這時候的網絡還不發達,沒到人人手裡都有一個智能手機的地步。
這邊喬德剛回D國沒多久,在醫院拍戲的劇組也迎來了殺青。
拍完戲,喬雲衫便要回港城,回港城之前她還特地到薑檸的診療室跟她告彆。
在薑婷這件事上,喬雲杉幫了很大的忙,薑檸記著這個人情。
喬雲衫離開時,薑檸告訴她,這個人情隨時都可以來找她兌換。
劇組離開,拍戲的場地也空了出來,醫院來的病人也可以入住新修的那一棟樓了。
這天,薑檸正在拿著病曆本查房,剛跟一個患者聊了他的身體狀況,還未走出門口。
劉醫生和呂醫生匆匆跑了過來。
“薑醫生,醫院來了一個從監獄出來的病人,我們已經把他隔離起來了。”
聽到隔離二字,薑檸就猜到這病不簡單。
她走出病房,就聽呂醫生麵色凝重的低聲說,“薑醫生,經我和劉醫生的診斷,是鼠疫,黑死病,病人的淋巴結已經腫大潰爛,且一直在發燒,還有胸痛、咳嗽咳血的症狀。”
黑死病是瘟疫,瘟疫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會讓人談之色變。
聽劉呂二位醫生說是黑死病,還有他們分析的病症,薑檸的麵色也凝重下來。
華國曆史上,也經曆過黑死病,因此而喪命的往往都以萬為單位。
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還沒達到如在現世那般好控製住疫情。
這也是為什麼兩位醫生診斷出黑死病立刻來請薑檸了。
呂醫生說,“我還讓人去通知了院長,病人來醫院的時候,經過了人最多的大堂,我建議所有在醫院的人都做一個血液檢測,檢測為陰性再放人離開。”
劉呂二位醫生怎麼說也在醫學界混了幾十年,麵對事的時候,足夠沉著冷靜。
薑檸跟跟著他們來到一個緊關著門的病房,他們到的時候,孔院長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的臉色很沉重。
黑死病的突發,也打了孔院長一個措手不及,他用希翼和擔憂的目光看著薑檸。
黑死病,他也曾經曆過一次,那是在他很小的時候發生的事了,也所幸曾有一位軍醫學堂的醫生控製住了疫情,漸漸的黑死病才消失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黑死病竟會再次出現。
當初的黑死病雖被控製住,但卻沒有能殺死鼠疫病菌藥出世,隻能使用隔離,口罩和焚燒屍體來控製病情。
見到薑檸,他立刻讓人把厚重的防護服給幾位醫生穿上。
沉默了半晌,孔院長還是忍不住開口了,“薑醫生,你對治療黑死病有把握嗎?”
薑檸看到了孔院長眼中的擔憂。
在現世,治療黑死病的抗生素很完善,雖然不能達到徹底治好的地步,但也能有效克製黑死病。
以現在的醫療能力,抗生素也達不到現世的效果。
但對付黑死病,她沒打算用抗生素。
孔院長問完,不等薑檸開口他又說,“算了,你還是彆回答我。”
醫生的話,不能說滿。
他怕從薑檸口中聽到能治好的話,可最後結果卻不如人意,反而影響她。
但又怕從她口中聽到沒有治療的辦法。
這次的鼠疫爆發,不知又有多少人民群眾會折在這災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