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替蕭尋安處理這些屎尿的是他的弟弟蕭誌勇,蕭誌勇那體格,還真抬不動蕭尋安。
蕭尋安的體格健壯,特彆是在戰場上當了幾年的兵,他的身材自然不用說。
就是蕭誌勇和安老太母子倆合力,也搬不動蕭尋安。
後來,蕭誌勇為了方便給蕭尋安清洗,也省去每天洗褲子的麻煩,乾脆連褲子也不給蕭尋安穿的。
蕭誌勇並不是什麼好人,前世他就因為蕭尋安受傷,被蕭老漢趕出來一事對他多有怨懟,之後還得給蕭尋安擦屎擦尿的,蕭誌勇的心裡都恨死蕭尋安了。
安老太不在家的時候,蕭誌勇沒少咒罵蕭尋安,怎麼不死了算了!
此時這一塊褥子,已經是蕭尋安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了,也難怪他的反應那麼大。
沈昭昭深吸了口氣,放緩了聲音,“相公,褥子都臟了得換,你身上也要擦洗乾淨,之後我把床上的褥子都給你換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但我既然來了,就是你的娘子,夫妻之間早晚都要坦誠相見的,你如果覺得不自在,我閉著眼睛幫你擦,好不好?”
“讓小勇進來。”
沈昭昭見狀,問道,“他會幫你擦乾淨嗎?”
蕭尋安怔住了。
蕭誌勇哪兒會仔細的幫他擦,每次都是簡單的糊弄一下,對他又罵又掐,有時候還會用力的按他的傷口。
“你覺得你能堅持多久?”蕭尋安平靜地看著她問道,就是自己最親的親人都恨不得他去死,又怎會將希望寄托在一個被母親和繼妹逼著嫁給他的女人呢?
“不管我能堅持多久,我在這一天,就一天是你的娘子!”
沈昭昭也不再跟他廢話,拿著帕子開始替蕭尋安清理身上的排泄物。
蕭尋安想反抗,但這女人像隻泥秋似的,每次他伸手要抓她時,她都能準確的避開。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反反複複的出去換了乾淨的水進來,將他身上肮臟的褥子也都卷走了。這次沈昭昭出去待了很久,久到蕭尋安甚至覺得她走了……
“你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羞,我們家可沒同意你們替嫁之事,你帶著你的東西趕緊滾!”安老太臉色鐵青,看到沈昭昭從兒子的屋內出來時,氣得罵道。
沈昭昭見狀,語氣有些可憐道,“大娘,我和蕭大哥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把我趕走,我就活不成了。”
安老太一聽,當即就要衝上去打沈昭昭。
反倒是待在一邊一言不發的蕭誌勇,看著這一幕時,那雙滿是算計的眼珠子轉了轉,當即上前攔住安老太,勸說道,“娘,您彆衝動,她想留下來就讓她留下來唄,這都有了肌膚之親了,如果把人趕出去,村裡人該怎麼說咱家?”
這好不容易有個蠢女人搶著幫蕭尋安擦屎擦尿,他恨不得趕緊把人留下來。
那他以後就再也不用替蕭尋安洗了,而且沈昭昭還帶了這麼多東西來,肯定有不少錢……
“她這麼醜,怎麼配得上你大哥!”在安老太的心裡,蕭尋安就是最好的。
“娘,大哥現在都成殘廢了,那雙腿都廢了,一個殘廢,一個醜八怪,挺相配的!”蕭誌勇倒覺得很般配,他都慶幸李家換了新娘子。
當初下聘的時候,蕭誌勇跟著一起去的,李桃花生的那是白白嫩嫩的,一看就不是個會乾粗活的主,讓她嫁進來伺候蕭尋安?想都彆想!
這個沈昭昭長得是醜了點,但他剛剛透過茅草屋的縫隙,偷偷往裡頭瞧了一眼,她乾活倒是十分利索。
反正就是為了娶個媳婦回來伺候蕭尋安,那當然要挑個能乾的。
“大嫂,你快去照顧我大哥吧,娘就是說的氣話。”蕭誌勇忙喚道。
安老太氣得不輕,正想罵蕭誌勇,便見沈昭昭從板車上將東西搬了下來,其中還有乾淨的被褥、衣服,以及傷藥。
先不說衣服等物,那藥……
他們太需要了!
為了兒子的命,她就暫時留下沈昭昭吧。
如果她真是個偷奸耍滑的,到時候再把她趕出去也來得及。
“大娘,蕭大哥現在那屋子太臟太臭了,對他的傷沒好處,我已經幫他洗乾淨,先給他換上乾淨的衣裳,然後把他挪到堂屋裡,等屋子收拾乾淨,味道散了,再把他挪回屋。”沈昭昭說道,她知道現在安老太還不能接受她這個兒媳婦,因此她沒有上趕著喊娘。
省得讓安老太更反感她,臨近婚期突然換新娘子,這換成是誰都接受不了,更彆說安老太了。
安老太歎了口氣,從沈昭昭的手裡接過被褥,“去把門板卸下來,先鋪上給你大哥躺。”
蕭誌勇看著那乾淨的被褥,眼珠子轉了轉,“娘,我大哥反正沒一會兒就要拉,這麼乾淨的被褥給我大哥,不是浪費了嗎?去我屋裡,把我那床搬出來給大哥睡,這個新的給我吧!”
聽到小兒子的話,安老太氣得不輕,正要開罵……
“不行,這是我的嫁妝,我又不是嫁給你!”沈昭昭當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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