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花一副真誠地看向沈昭昭,勸慰道,“姐姐,你隻要回家跟娘認個錯,把從家裡偷出來的錢,送回家。我們都可以當成什麼沒有發生過一樣的,我們還是一家人。”
“你也不想報官把事情鬨大吧!”李桃花隨後又補了一句,語調沉了不少,威脅的意味明顯。
沈昭昭麵露嘲弄之色,上上下下打量了李桃花一會兒後,視線落在了李桃花的肚子上,“妹妹如果真的要一再誣蔑我,我覺得還是報官比較合適。省得到時候,傳出什麼不好的言論,讓人誤以為我是什麼手腳不乾淨的人。”
沈昭昭停頓了下來,抬首看向李桃花,麵帶微笑的補充,“妹妹應該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子有多重要,名聲不好,到了婆家可不受待見的,妹妹說是不是?”
威脅!
沈昭昭分明就是在威脅她。
這事肯定不能報官,一旦報官她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而她未婚先孕的事情也會傳出來,許家最注重名聲。
如果她的名聲臭了,許家人隻怕會去母留子。
他們要的隻是子嗣,至於李桃花這個母親,對他們而言隻是一個生育工具。
真該死!
沈昭昭怎麼變得如此討人厭,以前沈昭昭被她拿捏的死死的,沈昭昭就彆想在她的手裡討到一絲好處。
可現在,沈昭昭居然敢威脅她。
好!
真是好的很,沈昭昭給她等著。
“是啊!姐姐說的在理,所以這事更不能報官了。姐姐說是與不是呢?”李桃花皮笑肉不笑的。
“可你都誣蔑我偷家裡錢了,這若不查個清楚,那還得了!你爹可是主簿啊,吃公家糧,不是更應該查清楚嗎?”沈昭昭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桃花。
既然李桃花不承認是她們母女倆逼著她替嫁的,還要誣蔑她偷了家裡的錢。
那麼她,自然是要把她架到火上烤,逼李桃花自己承認。
“就是啊,這事情可嚴重了,我們藥鋪可不收贓款,還是要報官弄清楚才行!”蘇大夫活了一大把歲數了,形形色色的人,倒也見了不少。
這李桃花的道行還是淺了些,從她們倆的對話中,蘇大夫也理清了一些思緒出來。
想到先前沈昭昭有意無意地盯著李桃花的肚子看,隻怕早就珠胎暗結。
而李桃花又這麼怕報官,可見事情並不簡單。
隻要讓他給李桃花把下脈,就能看出她是否有喜。
李桃花臉色微白,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就不能聽自己的,非得相信沈昭昭的鬼話。
她比沈昭昭長得好看那麼多,難道不該都信她嗎?
“罷了,姐姐非要如此,我這當妹妹的也深知勸不了,隻要姐姐把偷走的銀兩送回家中,我和母親定然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至於旁的……姐姐好自為之吧!”李桃花一臉心痛地看著沈昭昭,麵上透著濃濃的無奈。
而後也是歎了口氣,無奈的轉身往外走去,那瘦弱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好似因為自己太過於傷心,又勸不動沈昭昭而難過一般。
見她那難過的樣子,沈昭昭嗤笑了一聲。
李桃花聽到了,但她不敢再多做停留,畢竟……今天的沈昭昭太伶牙俐齒,她和沈昭昭一同長大,除了昨日,她可從未在沈昭昭的手上吃過虧。
古怪,是真的太古怪了!
李桃花大有落荒而逃的意味,甚至走到門口時,還被藥鋪的門檻絆了一下,若非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門框邊,否則她肚子裡的孩子怕是都不好。
蘇大夫看著這一幕,也是搖了搖頭,“這真是你妹妹?”
“繼妹。”沈昭昭糾正。
蘇大夫了然,想到沈昭昭中的毒,以及李桃花的態度,他差不多也能猜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那些彎彎繞繞。
“我給你號下脈,看看你的臉。”蘇大夫沒有過問,這畢竟是沈昭昭的私事。
“蘇大夫,我知道我中的是什麼毒。”沈昭昭道,她重活了一世,如何不清楚自己的臉會這麼黑。
從她十歲開始,田英就一直偷偷給她喂毒藥,少量的喂,那些藥會讓她慢慢的變黑,同時還會對她的身體有所損傷,就好比現在,沈昭昭的臉已經不是黑,還出現了黑斑,如果一直不解毒,那她臉上的黑斑會越來越大,皮膚腐爛,到最後的小命不保。
“那你為何不解?”蘇大夫不解。
沈昭昭笑道,“毒是要解的,但我現在沒錢,我相公的傷更嚴重,等我賺到錢後,再治也來得及。”
蘇大夫莫名地看著沈昭昭,她應該是愛慘是她的相公吧,否則明知自己中毒了,甚至在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死的情況下,都能義無反顧的去救她的相公,而不管自己的死活。
蘇大夫都不知道,他該說沈昭昭是愛的深沉,還是蠢得可憐。
“你這毒不難解,花不了多少錢。”蘇大夫有些心疼,他女兒與沈昭昭一般大,被他和夫人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裡怕化,哪兒像沈昭昭這般,被家人陷害,還吃了那麼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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