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星期一。
當斯內普在教工休息室看見臉色還有些慘白的盧平時,倒是有些驚訝。
大概是這小半個月他代課代習慣了,以至於忘記還有這麼個人存在了。
實話實說,雖然他一直對黑魔法防禦課很有好感,但頻繁的時間轉換器還是讓魔藥教授身心俱疲。
以至於短短的小半個月時間,他給自己單熬了一鍋緩和劑。
當然還要加上某位小姐在黑魔法防禦課上,看向他的那種毫不遮掩的崇拜的小眼神。
這才讓斯內普堅持了這麼久的一個小時120分鐘的工作情況。
原本應該習慣性的諷刺盧平兩句,但看著盧平現在坐在凳子上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姿勢和慘白的臉頰。
魔藥教授不可避免的回憶起了當初他看見盧平傷口時的震撼。
說真的,他已經儘力讓自己忘記那一幕了,但很顯然以他現在是大腦封閉術水準,應該是暫時做不到的。
那血肉模糊四分五裂的狀態實在是……太慘了。
於是,斯內普今天對待盧平的語氣堪稱溫柔。
:“e,看樣子你恢複的還不錯,或許今天我不用再三轉動時間轉換器了。”
盧平在醫療翼躺了半個月,實話實說並不是失血讓他躺了半個月,也不單純是局部地區的傷口讓他躺了半個月。
而是那個止血的木塞導致局部地區的收緊情況出現了問題,以至於他不得不在醫療翼多待了一陣子。
當然現在已經恢複的很不錯的,至少現在有感覺後再去廁所就不至於弄臟褲子了。
至於其他……盧平不太想苛求了。
:“是的,龐弗雷夫人說我可以出院了,還有辛苦你了西弗勒斯,替我代了這兩周的課。”
怎麼說呢,盧平說話的聲音明顯底氣有點不足。
按理來說應該是受傷失血過多,外加長時間臥床的關係。
但斯內普的腦子卻不自覺的往受傷的區域考慮。
以至於,他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些許的詭異。
可他是一個理智的成年人,至少現在他並不適合笑出來。
於是,斯內普清了清嗓子。
:“我之前給你送的藥劑,你沒有喝?”
提到這個盧平備課翻書的動作一頓:那份藥劑他喝的時候變成熱巧克力了。
而那天有可能做這件事的,大概隻有一個人,雖然他一直有不在場證據。
但盧平是誰啊。
小巫師們日常能闖的禍,能淘的氣,哪個他沒見識過,甚至他當年玩的比他們要花哨的多。
所以盧平很清楚的知道,他第二次在這種位置受傷,和上一次的原因差不了太多。
隻不過始作俑者從朋友變成了朋友之子。
甚至,盧平心中生出了些許宿命的感覺。
瞧瞧,上次是西裡斯騙西弗勒斯過來,導致他被立蕪孜戳了。
這次是詹姆斯的兒子偷換了西弗勒斯給他熬的藥劑,以至於他被懷特的小妹妹給炸了。
滿打滿算都不算外人,甚至苦中作樂的盧平還想著,如果那天炸他的人從懷特小姐,變成了立蕪孜的侄女大概會更有宿命感。
這邊盧平在心裡瞎想的內容斯內普是不會知道的,要不然他不會大發慈悲的考慮要不要以後的狼毒藥劑都讓盧平冷著喝。
但很快,魔藥教授就不這樣認為了。因為黑魔法防禦教授此時生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