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沒動,立在原地,係著襯衫扣子看她,“你跟我玩這套?我說你一句,就立馬找人?”
見她不說話,他抬步走過來,俯身在她耳邊嘲弄一句,“找吧,你真以為我在乎?但我不得不說,你眼光真的很差。”
佟玥偏頭看著外麵走廊,聽見這話冷笑,“你說得太對了,我眼光不差,當初能看上你?”
她這才轉頭,直視著沈奕英俊硬朗的臉,慍怒的眼,“我為我曾經的年少輕狂感到無比羞恥,特彆是極其後悔倒追你這件事。”
當年為了追沈奕,她幾乎成了全校最出名的舔狗,也是眾人茶餘飯後最大的笑料。
但好在看,後來她成功追上,那種莫名的自豪滿足感,讓她一度又稱為全校最豔羨的對象。
可現在,兜兜轉轉,她就是個小醜,根本比不上一個剛認識一年的女大學生,男人都喜歡嫩的,這句話真沒錯!
他額間青筋凸起,猛地一把捏住她的臉,虎口抵在她下頜,“你後悔得太晚了。”
他眼底翻湧著暗波,勾著笑,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臉,語調涼薄,“我能掌控你十一年,就代表你下個十一年也是我的。”
掌心下移,他用力按了下她的小腹,“那年私人診所,你打了胎。”
篤定的一句,不是反問。
佟玥驚愕地看向他,沈奕竟然……知道!
“你要不要告訴我,你打的是誰的胎?”他俯身錯位,溫熱的唇似有似無擦過她的耳廓,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情。
“我對你如此開恩,既往不咎,你有什麼資格跟我一次一次甩臉色?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以為去了異國就能瞎搞亂玩,可以遠遠地離開我的視線?”
他直身,薄唇扯著陰鷙的笑,深邃的眼底森涼嘲弄,“佟玥,你想得太天真了。”
佟玥深沉呼吸,壓下心頭的顫抖,極力平緩情緒說,“那你既然知道,就該再查查我為什麼打掉。”
他不吭聲,等待她下文。
“那是個死胎,我沒法才打的。”
他輕笑,搖搖頭,“不對,是因為那就不是我的,你怕我知道才打掉。”
就知道他會這樣想,佟玥無力歎了口氣,“我怎麼說,你都不會信,對嗎?”
“我能信嗎?”他居高臨下睇睨著她,稀薄的光線造訪這張硬朗英俊的臉,讓他看起來愈發寡情涼意。
“你骨子裡就是叛逆,喜歡刺激,不然我找不到理由來說明,你為什麼不和我去同一國留學,為什麼那家俱樂部裡會出現那麼多套,你敢說那晚你們什麼都沒玩?”
他鬆開她,從兜裡掏出煙盒,咬出一支,另一隻手拿出打火機遞給佟玥,示意她點煙。
佟玥腦中紛亂,不知該如何說明那晚的混亂。
她顫抖著手拿過,滾輪滑動。
火苗升起,他垂首靠近,嘬了一口,煙霧從口中飄出,她猛地一抖,被他扼住手腕,眼皮掀起,波瀾不驚的瞳孔看過來,如深淵死水,陰鬱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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